一个人的快乐是从小一点点累积起来的，第一次闻到花香，第一次打秋千，第一次游泳……。就算回忆不起来的事，也不一定完全消失了，也许它就是藏在记忆深处了。在梦里，在催眠时，也许还能看到它。
一个人的快乐累积多了，旁人会给出乐观的标签。但乐观跟快乐又不完全一回事。快乐是活的，是棵永远年轻的树。每年都有新发的叶子，会引来鸟儿做巣，蜂儿采蜜。快乐会繁衍，会一代代地开枝散叶。缺少千百个快乐瞬间填充的乐观，更像是苦修难得的果，像不断考试的认证，有点难。
给孩子快乐的童年，就是种下快乐的种子。让它自己生根发芽。
12.花香
小区门口花坛里种了不知名的紫色花。每次走过我都抱起小侄女，告诉她这是紫色的花。今天走过忽然闻到一阵香气。我抱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摆出享受的样子说，闻一闻，这是花香。我不确定她是否明白“闻”这个动作，所以又抽动几次鼻翼，说“闻一闻”。她看看我，有点迟疑，随之也抽动鼻翼，但并无其它反应。花香确实闻不到了。
这大概是兰花吧？叶子是两公分宽的条形，花香不浓烈，站了一会儿就闻不到了。
13.照相
路旁小区栅栏边种了一圈粉色藤本蔷薇。前两天走过，只开了一丛。今天走过，已经是一丛挨着一丛了。
我一边走一边告诉小侄女，这是粉色的花。每次看见一丛花，我就惊喜一次，这个小娃娃也跟着惊喜一次。这样走了不到一百米，我们惊喜了十来次。
在一丛花的前面，我边后退边说，姑姑给照相，向后退，后退。小侄女后退了几步，又扑向我，每次她都着急跑过来看照片。好在我抢拍了几张。
看了一路花，小侄女会说”花”了。她嘴里还时常念着早上刚刚学到的“姑姑给”。她大概觉得芒果也好，花也好，都是姑姑给的。
白色和黄色的小草花，我们也没落下，一并学习了。
14.回忆
在大太阳底下，小侄女第一次体验了“打秋千”的感觉，也第一次说出了“秋千”这个词。当秋千慢慢停下来，她就不断地说“悠悠”，催促我让秋千荡起来。我们玩了有半个多小时。
中午饭晚了。吃饭时，小侄女开始嚷着“奶（嘴）”，闹觉了。回家路上坐在童车里大哭。我说，上午我们玩秋千了是不是？悠悠——悠悠——特别开心。我一边说一边做出推秋千的动作。
她停止哭闹，似乎开始回忆。“玩秋千是什么样子？”老弟配合着我询问。小侄女露出笑脸，开始摇晃身体。荡秋千的美好回忆开始在她大脑里回放，让又困又累的小孩子暂时切回当时快乐的心情。一直到回家进门上床后，她才又想起睡觉神器——奶嘴。
一岁的小娃，回忆也是满满的吧？她不会说，我们也可以试着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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