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最近多梦，还能在醒后记起。那我就尝试记载下，试图还原当时的情景。

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路灯下雾气满天，周围只有一个街道，陡坡上有座二层小楼，我拎着旧式牛皮箱子出现在这里，楼道里一片暗黑，不时会有粤剧唱腔飘出，房东是个中年男人，住在我的隔壁，不知怎的?他就突然闯进门，恶狠狠的问，是不是把他们家马桶没粘好的秘密告诉了别人，我刚要争辩，他那肥胖的老婆把他揪走了。这时电话响了，是那个叫“对的不用更改”的姑娘，她说我正在德国柏林合唱呢，我说你那边太吵了，我听不清，她说那你来吧，我说好。当我来到“柏林”，其实就是俺庄的东地头，好多人，我着急去找她，她却在一边的理发店里把一头秀发剪成了“秃尾巴鹰”，这时，合唱开始，一个长头发的男人走向指挥台，深深鞠躬，他目视前方，接受台下鸦雀无声的恭敬，手臂上扬，指挥棒挥舞，好嘛，上来就是高音，瞬间热血沸腾，至于唱的什么，大概真的是德语，听，突然和音放缓，指挥官指向左面，高亢嘹亮，指向正面，呜咽低沉，指向我这面，手足无措，六音不全，正当我责备自己没唱好时，突然整个人群糟杂混乱，人们疯狂的奔跑，我也裹挟其中，脚下一软跌倒了，是个牛粪坑，我费力的爬了出来，膝盖上满是蛆虫，我慌忙去擦，滑滑溜溜的，好不恶心，管不了那么多，还是不断的奔跑，只是又回到了“柏林，”我们村的东地头，场景全都变了，此时东地的小麦刚抽穗，一个类似“猫王”的老头在说教，地头是一排排台阶，人们就坐在那里听讲，那老头说我当教员时教过最好的学生就俩人，其中一个就是我现在的妻子，台下人莫名其妙，纷纷离场，老头急了，拦住一个认识的人说，嗨，比尔，难道你也不愿意听我说了吗？那个叫比尔的家伙支吾其词说想到外面抽支烟，可老头更急了，我们认识了那么久，你是不抽烟的，伙计。比尔还是尴尬的离场了，而我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我就做在台阶上，荡着双腿，决定认真的听他讲完。哎呀，老头子，都给你讲了，老啦老啦就不要说那么多了，你偏不听，走，给我回家吃饭去。这时麦地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应声看去，油纸伞，绣花鞋，端庄秀丽，好一个江南女子，老头摇摇头叹了口气就走了……

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四周围一片空旷，索然无味不知不觉游荡到我们村南头的沙土坑，风吹沙起，我分明看到星爷和“紫霞”牵着手一起走过，我拔腿就追，嘴里大声喊着:星爷，菠萝菠萝蜜，星爷，菠萝菠萝蜜，菠萝菠萝蜜啊星爷，一直追到我大爷门前的胡同里，他们俩一直对我笑，紫霞好漂亮，我请他们去我的住处坐会，还是那座陡坡上的二层楼，昏暗的楼道依旧有粤剧的唱腔飘过。我反复问星爷，梁朝伟都做了好几次影帝，为什么没有你，他坐在床沿上一直微笑，挂在墙上的iPad发出下载完成的提示音，紫霞用手划拉着《大话西游》的进度条，嘴里囔囔道，我们那时好年轻啊，周围都很宁静，只有时间的声音。

然后，我从梦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