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撒在维多利亚海港,每晚看到灿烂的夜景,更是妙不可言,你说是吗?”
——蔡澜
我想蔡澜先生这本书我一定会读很久。
第一篇里他对死下了一个定义:死不是人生的终结,是生涯的一个完成。
这一点我很认同。
先说点题外话。对小时候印象最深刻的一幕就是在姥姥姥爷的花圈店里帮忙。平房的底店,面积不算太小,门口一个展柜,我记得似乎是玻璃的,姥爷有时候会在那写挽联。进门左手边放着一张涂了蓝色油漆的老旧单人床,简单铺了床褥,偶尔会在那休息。右手边大片的空地上放着等待被绑成花圈的竹条和细铁丝,还有成摞的带着油墨味的纸花纸叶。不远处有一张大圆桌,黑咖相间的条纹,上面堆满了姥姥亲手折的元宝——用烟盒做底,上面分别是用自己熬制的米浆糊粘上去的金银双色纸折好的元宝,每板8只,整整齐齐。门后有一个又粗又重的木头墩子,旁边立着一把铁锤,用来砸麻纸钱的。门脸儿正中稍左的位置是一个铁炉子,烟管从空中通到门外去,小时候最爱吃烤馒头片和烤红薯。唔,地上偶尔蹿出来几只猫,大白很温柔,耳朵上有个缺口,是在农村老家的时候被老鼠咬的;小白是大白的孩子,性格差,很凶地不让人摸;还有一只大花猫,黑棕花纹,被姥爷用猪肺加馒头喂得油光锃亮。
那时候大概刚上小学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印象这么深。(现在的成品已经取代了过去的手工。出现了很多迷你花圈还有塑料花之类的,也有直接加工好的元宝。但是小时候姥姥姥爷做的花圈每一个都很大,直径可能有2米左右。)
可能也是因为从小就接触到并且去帮忙做这些事情,对于去世的人和这件事本身更多是一种敬畏之心,很少会害怕。
蔡澜先生这句话提醒了我。也许人们谈死色变,是因为害怕终结。可能有很多事情还没做,可能只是害怕死亡,可能是留恋当下拥有的一切舍不得,可能还有许多的可能..那如果只把死亡当作是生涯的完成呢?
忽然觉得死亡这件事都像是有了期望。它可能就像是完成了一项艰难的工作任务,也可能是写完了一本长篇小说,或许也是一场累人的马拉松长跑?如此想想,活着和死去都是有趣的。
如此想来,等做完这辈子要做的所有事情,得到想拥有的一切之后,将骨灰撒进某一片大海,自由自在,好像也很期待。
临近清明节,在思念的人久不入梦,就回忆一下过去来纪念吧。
我很好,希望开始下一段旅程的你们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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