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太太和伍太太同年,相差无几,互称“表姐”。
战乱岁月,他们原本一个久居北京,一个常住上海。
旬太太带着小儿子来到上海看望伍太太。伍太太的丈夫去了重庆,仅有女儿苑梅陪伴,女儿的丈夫也出国深造。
旬太太和伍太太自小就在一起唧唧哝哝,防止隔墙有耳,如今也是习惯了。
他们聊的都是寻常的家长里短,市井生活,却透着生活的哲理,富有韵味。
互相查看着早生的华发,旬太太慢条斯理地拨动,做什么事都是慢。
这也是她婚后惯常的样子,旧式家庭里媳妇要承担繁重的家务,但凡做得快,或者有更多事情要处理,或者让人看到闲坐,惹来家婆的非议。
旬太太出于自卫,养成了慢的性格。
两姐妹于平淡的语气中,诉说着婚后的委屈,生活的艰辛。
旬太太出嫁前眼睛明亮,还有一股调皮的神气,嫁过去后却目光呆滞,就连鞋子也有猫抓的划痕。
日子的艰难可见一斑,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唯有琴瑟和鸣方抵生活的艰辛。
伍太太的生活还过得去,但是却没有丈夫陪在身边;旬太太虽然日子艰难,但是丈夫却常伴左右。
生活无论怎么选择,都会有遗憾吧!唯有遵循内心的声音,无悔无憾于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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