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突然发现,我的先生,成为了我许多敲键盘写文章的理由。没有张爱玲的缘定几生,也没有三毛的放逐一生,就是练完瑜伽睁开眼突然看见他蹲在地上和扫地机器人喃喃自语,就是在万丈高空上转过头看见他拿着游戏手柄在狭窄的经济舱中位专注的打游戏,就是在他小孩子一样的盯着我把手伸进零食袋子里,就是在每一个每一个选对了爱人的平凡生活里。
婚后的日子,像曾经哥哥求婚时说的一样,与恋爱时无二样,我固执着我热爱的一切的疯狂,他坚持着哭哭笑笑都要陪我走一场,我没有因为婚姻而失去自由、失去矫情、失去痴心妄想,到是安稳落地之后有些轻微的头晕目眩,而我们之间,似乎变得比以前少语了,那些相处和独处的时间里,我们都在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整场电影的时间我们很少说话,整个长途的高速路我们也只是拉着手各自看向窗外。我坚持风雨无阻的接站、接机,分享他归家时无尽倾诉的欲望,我坚持新鲜水果换样饭菜,包裹着短暂相处里所有的愿望。或许他并不能及时分担这家里的螺丝弹簧,也可能不能及时安慰我的忧伤和惆怅,我却在这样的日子里获得内心强大的增长和婚姻安稳的力量。
《驴得水》那天,我们在整场电影后平静回家,我打开音响找到那曲华尔兹,我打开家里的射灯,放大音响,哥哥轻托起我的手臂,与我在客厅里推进转退的舞上一曲,在臂弯里旋转的我如临梦境,笑声伴着音乐久久回荡在房间里,射灯光束的通透打在我们之间,像照亮了心照不宣的默契,如辉映着明日又将离家的情绪。那么安详,那么香甜的夜晚。
那日哥哥微醺,回家坐在我身边碎碎念,他说我是唯一一个说他可以战胜这个堡垒的人,就这一句,我俩就红了眼眶。在这看着很快而又步步艰辛的光阴里,我身边的很多人质疑过我们的选择和坚持,我也曾顶着压力和许多人说只要哥哥自己不放弃,我永远不承认他做不到。或许如今的些许进步在别人眼里都是沧海一粟,而对我之言却是意义万千,那万事开头难的第一炮,是归家时抱着我转圈的男儿泪。是滴落在我心上滋啦啦冒烟的心疼。
不知是如何培养出了婚姻中的规律和默契,我们将所有需要共同完成的事情都赋予了无上的仪式感,就像每周要一起逛一次菜色新鲜的菜市场,他要拖着小拖车,和我站在小摊前象征性的讲讲价然后买走自己并不清楚到底便宜了多少的食材,可是色彩明亮的蔬菜和新鲜的肉蛋,总是烟火气最好的代表。
我们在并不算轻松的生活里互相逗乐,哥哥在厨房里边擦油烟机边抒发人生感想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笑了又笑。我捉弄哥哥在门口呆住一动不动竟生生的被关在了门外,广州地铁上一个恶趣味的玩笑把我俩乐的眼泪掉下来。也不知为什么谈恋爱时还会正经的吵一架,而现在,全是嬉笑怒骂。
结婚200天的样子,真的比不上风霜雨雪,也称不上地久天长,我却已经感受到那些因为身份不同而学会的尊重和体谅。那些订错的票,那些错过的美景,那些伴侣的失误,那些称不上是损失的损失,都变成一笑而过的故事,重要的不是这些事情,就算那些错过的美景我也总归是要和这个人一起补上。因为这样,便不会有人责怪买错了东西,弄坏了物品,消费了不必要的钱财,多说了什么废话。你喜欢就好,我就是开心着你的喜欢。
我最爱的就是和哥哥漫步在潮湿的南方,不需要打伞的小雨天气,江边有风阵阵吹来,绿茵参天,边上不时有单身行人匆匆而过,抬起头深呼吸我总是恍惚和爱人又一次回到无拘无束的西子湖畔,我挽着他的衣袖,他把手踹进裤兜。一切光景和爱,从未变过。
今天在奶茶店,哥哥说,玫瑰又在涨价了,要给你买情人节花束了。我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因为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哥哥以为是情人节,过错了节日。
而我如今只希望,我20几岁期许的婚姻模样就是我30几岁的愿望,就是我40几岁的梦想,我们能一直执着于爱的本身,不向外求也别无他求。
亲爱的老公,提前问候你情人节快乐。
顺祝,屏幕面前的每个你,勇敢牵起爱的手,随心所愿去不羁的人生大海里尽情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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