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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歌脑洞一发完(第五篇)

听歌脑洞一发完(第五篇)

作者: e140ace1a784 | 来源:发表于2018-04-24 13:14 被阅读0次

    听歌脑洞一发完(第五篇)

    马龙又一次闻见花香,他一头栽倒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狗日的采花贼!”

    其实他这么骂,并不准确。

    因为这贼没采过花,至少,没采到最后一步。

    张继科从窗子里翻进来,站在床边上下打量着马龙。

    一年未见,这人,怎么又瘦了?

    他上手捏捏马龙的脸,摸摸马龙的腰,又握了握马龙的手,那手冷的让他皱着眉直摇头。旧伤未愈身子又虚,好在自己来之前去辽东挖了上好的人参,留在这儿,给他补补。

    轻轻脱了马龙的衣裳,张继科把马龙轻轻放进被子里,仔细的给人盖好,把汤婆子放在马龙脚下,然后合衣躺在被子外面,伸臂把人搂在怀里,眼睛直直的看着。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他只放任自己一晚。这一晚,他们同床共枕,交颈而眠。马龙在他怀里,他在马龙身旁。可太阳东升之前,他就得离开,然后,又是三百六十四天的思而不见。

    在马龙颈肩交接处咬了一口,张继科手指绕着马龙一缕头发,跟着自己的缠在了一起。

    “挽发结同心,龙,我还是早了你未来夫人一步。”

    昏睡中的马龙懵懂不知,身体却本能的往热源处接近。

    隔着被子,张继科紧紧的搂着他,嘴里,长叹一声。

    “我这真成采花贼了。”

    “贼就贼吧,你好人家孩子,不与能带累坏了你。”

    “偷得一日算一日,总归,还有个盼头。”

    天刚亮,马龙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里衣好好的穿在身上,颈侧微痛,他用手去摸,脸上黑了三分。

    枕边带着幽幽的药香,一根上好的人参放在床上,须子足有一尺来长,根根分明不带半点儿泥土。人参下面压着张纸,马龙冷着脸拿起来扫了一眼,嘴角抽动了两下。那上面写着,如何用人参炖鸡汤。一笔烂字不成样子,只有落款处一个科字,写的还算有些风骨。

    “狗日的采花贼!!!!!”

    人参从窗子里飞出去,砸碎了院子里的花盆。

    小厮赶紧去捡,马龙在屋子里摔了个茶碗,“滚!都给我滚!”

    院子里没了人,马龙自己坐在屋子里生气。过了好一会儿,他从屋子里走出来,站在花盆旁边,看着人参运气。

    人参哪儿都有,花了钱多好的都能买的起。

    “死采花贼!”他又骂了一句,用脚踢了踢。不是没想过把这人身扔了,可终归还是弯下腰去,捡起了那人参和几根掉落的参须。

    当天晚上,马龙喝了参鸡汤。

    要睡的时候,他让小厮撤了汤婆子。

    “今晚上不用了。”

    手脚都热着,用不着那累赘玩意儿。

    他钻进被子里,身上微微出了些汗,惹得大腿内侧隐隐痒了起来。若是那人在,自己大可以一脚踹他去给打水擦身,但现在叫小厮来也不是不行。

    懒怠叫小厮了,马龙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今日他没叫人整理床铺,枕头被子都维持着一早起来的样子,现在睡着,不那么舒服。

    坐起来想把枕头摆好,却在枕头下看见一缕头发。

    “绾发结同心。”

    马龙拿起头发来细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果然,少了一缕。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嘴角已经带了笑,“张继科,你个狗日的采花贼。有贼心,怎么就没贼胆呢?”

    雁门关隘,黄沙漫天。这个月无人犯边,连沙匪都没来抢东西。

    张继科无聊的坐在城楼上喝酒,手边放着他的剑,上面垂着破破烂烂的丝线剑穗。

    一个小兵噔噔噔的跑上来,递给他一封信。

    “哪儿来的?”张继科接过来,信封上面什么都没写。他捏了捏,里面除了信纸,似乎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京里。”

    “啧,京里人多了。”

    小兵抓抓头,“送信的没说。”

    张继科翻了个白眼,冲着小兵摆摆手。

    信就在手里捏着,张继科迟迟不敢打开。

    他大概能猜到这信里写了什么,当日自己离京的时候打好了招呼,马龙大婚之日,请许昕送个马龙惯用的空信封给自己。至于里面的东西……他用捻了捻,软的,不知道是个什么。

    是什么都没所谓了,早晚,有这一天。

    一年一晚,从今以后,这点儿盼头也没了。

    张继科仰头喝了口酒,把信封贴肉揣到怀里。

    他抓起身边的剑,手上用力把剑穗扯下来,顺着城头扔了下去。

    既然如此,今生相见无望,又何必留着这死物呢?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张继科走下城楼去找邱贻可。

    “师哥。”

    “怎么了?”邱贻可扶了他一把,“你这是?”

    “我明日就走。”

    “去哪儿?”

    “天大地大。”张继科晃了晃酒葫芦,“有酒有剑,哪儿都去得。在你这儿也没意思,他们都不敢来找咱打架。我且去江湖悠哉几年,玩儿够了,我再回来找你喝酒。”

    邱贻可拦不住,只能眼看着他走。

    等张继科上马远走之后,他赶忙吩咐手下小兵,“给京里去信,快!就说,科子走了!”

    马龙面色无悲无喜,坐在花厅里,听传话人把话说完,半晌,才问了一句。

    “留了东西没有?”

    “留了。”

    小兵从怀里摸出当日张继科扔下城搂的剑穗,马龙垂着眼睛看了一眼,淡然的吩咐小厮带人下去,“安排酒饭,多给些赏钱。”

    他握着剑穗坐在厅里,仰头把泪水逼了回去。

    若是当日自己能说一句留下,若是当日张继科肯道一声不走,他俩,何至于此。现在叫人再回来,也已经晚了。

    张继科一走就是七年,这七年他不但没进京城,甚至跟熟人,都未曾联系。

    戍边回来的邱贻可想起来就要骂上几句,“兔崽子还说玩儿够了就回来找我喝酒,要不是上个月有消息说他在洞庭湖出手教训了当地的恶霸,我还以为他死了呢。”

    “呸。”王皓往地上啐了一口,“别胡说。”

    自觉失言,邱贻可赶紧也呸了几口,“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不是当时,给他去信了?”知道这事儿的陈玘给王皓倒了一碗酸梅汤,又给邱贻可递过一坛子酒,“他怎么还走?”

    “我哪儿知道?”邱贻可仰头喝酒,姿势跟张继科一模一样。

    “哎?”许昕手上筷子一抖,肉铺掉落在地上,“谁给他送的信?”

    “马龙啊。”陈玘给许昕把碟子推到面前,“你手抖什么,筷子都用不好了?”

    “不是。”许昕惊的很,“我怎么不知道师兄给他写信了?”

    “你当时,应该在江南。”王皓算了算日子。

    “完了完了完了。”许昕一掌拍向自己额头,“这下彻底完了。”

    “有话好好说!”邱贻可王皓陈玘异口同声。

    “老张离京那年跟我说好了的,若是我师兄成婚,我就给他送封信,他说,他从此,就不再回来了。”

    王皓陈玘邱贻可面面相觑,阴差阳错是这么个缘故,那这事儿,倒是跟马龙说,还是不说。

    已经官居三品的马龙下朝回家,迎面撞上了许昕。

    “干什么?”一股酒气,准是又喝多了。

    马龙扶着许昕的胳膊,拉近家里扔到罗汉踏上,叫人给许昕做醒酒汤,找干净的换洗衣服。

    “师兄。”许昕眼珠滴溜乱转,“你现在开心不?”

    “不开心。”马龙换下官府,眉头紧锁。今天在御前跟几个老顽固吵了一架,这会儿正烦着呢。

    “那你要是成婚了,是不是就能开心一点儿?”许昕扒着罗汉榻,可怜巴巴的问。

    “或许能。”马龙换好衣裳坐下喝茶,“怎么?师父又要给我说亲?”

    许昕连连摇头,“师父大前年就说不管你的事儿了,他说还想多活两年,怕让你气死。”

    “你都没把师父气死,哪儿就轮到我了?”马龙放下茶碗,“下个月师父过寿,他在刑部事忙难免身体劳累,多买些补品吧。”

    许昕这次,没让他把话绕过去。

    “师兄,你要是成婚能开心,那,那咱好好找一个呗。”

    “行啊。”

    “真的啊,那你看看这个。”

    许昕从怀里摸出个册子,马龙翻开随手看了一眼,上面是京中各家小姐的小像,旁边写着年龄,甚至还有身高体重。

    黑着脸把册子扔了回去,“哪儿来的?”

    “找方博要的。”

    “你俩没打起来?”

    “打起来了。”

    “哦 。”

    “师兄你不问问输赢吗?”

    “懒得问。”

    “哦。”

    许昕今晚赖着不走,马龙给他扔到客房,也就不管了。

    明天搞不好还得跟那几个老顽固吵,他烦的很,没心情陪许昕磨牙。

    月挂中天,马龙睡不着,身上又冷了起来。他叹了口气,紧紧衣裳,去柜子里拿厚被子。

    那人参是好,可也只让他暖了两载不到。

    厚被子压在底下,抽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个粗布包,马龙抱着被子转身回床上没回头捡。既然此生不见,看这死物,还有什么意思。

    洞庭湖景色不错,张继科租了条小船,在湖上悠然自得的飘着。船上捕鱼的工具一应俱全,可惜他不会。不过也没耽误他吃鱼,自从他出手教训了恶霸以后,他这船上,每天都有人来送新鲜的鱼虾。

    张继科觉着自己在这么住下去,大约就得成新恶霸。他舀了湖水炖鱼,盘算着再住上几日就走,只是一时还没想好要去哪儿。

    “反正,是不能回京城。”他靠在船头默念,手习惯性的摸进怀里,捻了捻那个信封。

    许是他捻的次数多,也可能时日长了,纸张老化破了个洞。

    张继科手指捻进洞里,触到了什么东西。

    “哎?”他用些力气捻了一下,随后把信封拿出来。

    这么多年,那信封都是贴肉放着,就是他洗澡,也得放在自己眼前。

    现在信封破了,里面的东西露出一点儿来,刺进张继科眼睛里。

    他眨眨眼,把眼泪逼回去。抖着手,打开了信封。

    玉版纸上只有一个“归”字,纸中间,夹着一缕发丝。张继科一个高儿窜起来又落回船头,眼睛盯着那信纸,恼恨的一掌拍在船篷上。

    船小 ,经不起他这翻折腾。

    张继科踩着水往岸上游,边游边大笑出声。

    “反正,就是个误会。”许昕跟方博叨咕,“那时候我陪你在江南办案子,不知道怎么师兄就给他去了信。”

    “然后我师哥大约就没看,以为马龙是成婚了。”方博摇头,“命里该然,你别多想。”

    “我现在,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跟师兄说。”许昕手捧着头,“当年师父不许,他俩自己也闹。后来张继科负气出走,我师兄脾气上来,也不肯去找。这,现在师父不管了,他俩这阴差阳错的,还是不成。”

    “你说,再过几年是不是就好了。”方博手托下巴,“这得有三四年了吧,没听你师兄提过我师哥,我记得头些年,还会问问的。”

    “我也说不好他是不想提了,还是不能提。”许昕捏着眉心,“现在反正我不敢说,我怕说了,反倒让他烦心。可不说,又怕耽误了他俩。”

    方博也愁,他叹了口气,起身去给许昕倒茶。

    茶壶茶碗一起摔在地上,方博咬着下唇往后退了两步。

    “龙,龙哥。”

    “这份奏折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明日早朝,你我一起跟圣上请旨。”马龙淡淡的,仿佛刚才并没有听到什么。

    许昕站起来接奏折的时候踢翻了雕花鼓凳,方博蹲下去扶好凳子,眼看着许昕两腿在发抖。

    “那个,龙哥。”方博一横心,决定还是要说几句。

    已经走出两步的马龙停下来,却没转身,“怎么?”

    “我师哥上个月在洞庭湖。”

    “嗯。”

    “收拾了当地一个恶霸。”

    “嗯。”

    “他没事儿,也没听说旧伤犯了。”

    “嗯。”

    “就是……”

    “什么?”

    “他多了个江湖诨名。”

    “哦?”

    “叫花蝴蝶。”

    “呵。”

    “不是,不是他风流,是他那剑,没了剑穗,然后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草编的蝴蝶拴在上面,这才有了这个诨名。”

    马龙抬脚就走,懒得再听。

    张继科的剑最早就没剑穗,中间用过一个丝线编的蝴蝶流苏剑穗,是马龙给买的。

    “采花贼。”当时的马龙红着脸,把那剑穗扔在张继科怀里。

    “才亲了一下,怎么就成采花贼了。”张继科握着剑穗笑嘻嘻的,“等咱俩成了婚,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货真价实的采花贼。”

    马龙脸胀的更红,抬脚奔着张继科就踹了上去。俩人打在一起,你来我往,没一会儿,就抱住了。

    “再亲一下行不?”

    “不行。”

    “都说不行了你怎么还亲?不要脸的采花贼。”

    那时年少不知愁为何物,白日练功念书 ,夜里谈天饮酒。

    等晓得了愁字,当日身边人,早离去多时了。

    此后一年一回,张继科还能看见个囫囵人。马龙想他,便只能在梦里看看。

    春去白了华发落寞了思量

    剪下一缕愁丝遮目让人盲

    今人断了肠今天各一方

    今生与你相见无望

    繁华落幕离人难敢诉衷肠

    昨夜又见当年弃我不归郎

    今夜太漫长今两股痒痒

    今人比枯叶瘦花黄

    我应在江湖悠悠饮一壶浊酒

    醉里看百花深处愁

    莫把那关外野游留佳人等候

    梦里殇此情高几楼

     

    坐在书房里仔细想了想,马龙提笔蘸墨,画了张人像。

    “来人。”

    “在。”

    “给我备马,再把库房里的好茶拿出来。”

    “您这是?”

    “我去看看师父。”

    刑部最近下了新令,要搜捕一个采花贼。公文上特意标注,若是碰见只能生擒,还得皮肉无损。

    “花蝴蝶。”城门吏咬着跟草,把带着画像的告示贴在墙上,“一听这名儿,就不是什么好人。”

    “有赏金吗?”有人懒洋洋的开口。

    “有,黄金百两。”

    “送去哪儿?”

    “啧,你不识字?这不写着吗,抓到人用牛筋绳子绑好,直接送到京中马府。”

    “哎?”

    城门吏揉揉眼睛,不对啊,怎么不是送到刑部。

    “百两啊,行,算咱俩有缘,便宜你。”

    刚问话的男人摘了头上斗笠,一双带笑的桃花眼,跟那画像上,分毫不差。

    “牛筋绳索我这儿有现成的,你把我绑了送过去。百两的黄金,就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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