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如果生命只剩下最后一天,你想怎么安排这一天?
答:要回答这个问题,前提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天,我足够清醒,有自主安排的能力。如果是这样,我要做两件事:一是和亲友告别。可以相视无言,也可以随便说点什么。真正告别的话是不用说的,双方了然于心,所以无论说什么都是在告别。一定不要有哭泣,哭泣是最糟糕的告别。二是向上帝报到。我说的上帝,是即将要去的那个神秘世界的象征。我必须有一段独处的时间,酝酿一种适合上路的心情。这些只是现在的想象,可以肯定的是,我不会惦记未完成的工作,更不会抢着完成,在我看来,工作到生命最后一刻是天大的糊涂。
——以上内容摘录自周国平的《人生答案之书》
这个问题,我很早之前就问过自己。关于生命最后的一天的过法,我在高三毕业刚上大学的那个暑假就扪心自问过,大学四年更是把每一天当最后一天来生活。为什么一个正值年轻气盛的准大学生会有如此绝望的想法呢?是病魔折磨了我。一个是身体上实实在在的肉体痛苦,一个是来自高中两年来长期压抑的心理问题,那时我应该是得了抑郁症。家里人一直以为我只是简单上的身体不舒服,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真正难以根除的病魔。可当时对抑郁症并没有十分明确的鉴定,市级医院对这种病情也无可奈何。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停学半年在家。恍恍惚惚了半年,在父母亲的悉心照顾下,半年后我重返校园。可是我的抑郁症一直到出来工作后,被一群可爱的学生治愈的。
大学四年的笔记里,页页记载着我每晚噩梦醒来的难受。最爱听的一首歌是SHE的《天亮了》,当时的我无比渴望第二天的阳光,下雨天就是我容易发病的高峰期。很幸运,这些年,通过自我的修炼和家人的关怀,尤其在我阅读了大量心理类书籍后,我重新过上了正常人的一种生活。
所以,现在的我无比珍惜活着的每一天。如果生命真的只剩下最后一天,我想我喜欢的告别方式跟周国平先生一致。我的交际圈不大,经常往来就知一两,家人常联系,安静地走是平生所愿。最重要的是希望死后可以遗体捐赠,也算为了这世间的善意留下我的一份感谢。
写于午休期间
2022年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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