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故 乡
你
上妆的容颜没有留下我童年的画卷！
我在寻儿时的足迹，
我留下的脚印早已被风沙填满。
故乡啊！
你换了新装，
却没有改变我对你的思念，
站在这条没有尽头的道路上，
对着你的方向远远遥望！
我不知道路的那头的亲人还好吗？
我不知道路的那头的故乡有没有留住我美好的记忆！
十余年，
我没有看见我的童伴老牛，
我没有看见我爱翻的那座山。
依然！
白云悠悠，
泉水潺潺！
牧民的鞭儿轻轻地摇！
二
乌蒙草原
这个名字很诱人
让我想到了那些年的初恋
这个名字很美丽
让我想来一次迁徙
这个名字很优雅
一次又一次让我写进诗里
湛蓝的天空
干净的泉水
朴实的农民
肥嫩的牛羊
全部集聚在这一片土地上
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只是
无奈的生活将我们活生生的劈开
但是
劈不开我的思念
因为那里驻扎着我的亲人
三
小 路
这是一条被遗忘在脚下的美
它像一条盘旋在山间的蛇
没有路灯
没有花草
连那些初恋中的人也不愿意去走走
唯一装饰它的只有几颗老梧桐
当年
我顺着这条小路越走越远
直到回头看不见母亲
现在
那条小路不见了
变成了柏油马路
但是
母亲依然站在那里等我回来
小路
却成了我灵魂里抹不掉的一道彩虹
四
勤劳的人
干涩的土地
是勤劳的人用汗水浇灌着
赤裸的黄土
是勤劳的人用双手穿上了绿色的新装
饥饿的身躯
是勤劳的人用粮食填饱
勤劳的人啊！
何时才放下手中的锄头
何时才肯给自己放一个小假
勤劳的人啊！
干裂的肌肤里渗透出鲜血
手上老茧一层一层脱落
勤劳的人啊！
风吹走额头上的尘土
青丝已成霜
勤劳的人啊！
你不知道什么叫无聊
你的伙伴是老牛
田埂上到处是你的脚印
今天的足迹却填满了昨天的记忆
勤劳的人啊！
岁月并没有怜悯你的付出
依然剥夺了你强壮的身体
渐渐地
渐渐地
笔直的腰板变成一张弓
渐渐地消失在田埂上
五
老 牛
它
来自于何方
将去何处
它
不抱怨
不懒惰
勤恳的一生
最终却躲不过残酷的杀戮
它
拖着沉重的步子走来走去
疲惫还惹怒了拿鞭的主人
狠狠的抽打着它的臀部
也许
人们无法读懂它的语言
但是
勤劳的付出却是它忠诚的见证
其实
屠夫的斧头不应该对准它的头
难道没有看见它的眼睛湿润吗？
也许
付出的结局注定死亡
这是无法改变的宿命
这是牛的命运吗
当我用叉刀把牛肉送到嘴边
我没有闻到香
而是一股淡淡的青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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