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月中旬开始,每天都能听到一种奇怪的鸟叫声,从早上一直叫到晚上,有时半夜醒来还能听到。婆母给我翻译说它叫的是“算黄算割”,并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很久以前,关中某村庄有位老人,种了几亩地。有一年,到了麦收时节,大家都开始收麦了,可老人看自己地里的故事麦子还有一部分完全成熟,就想等两天再割。没想到,两天后却突然刮了一场大风,等风停了,地里的麦子全成了光杆,麦粒都被吹倒了地上。老人气得一病不起,没几天就死了,后来变成了一只鸟,每到麦收时节,就开始提醒人们:算黄算割,算黄算割……
在网上查了一下,这种鸟其实是杜鹃的一种,可奇怪的是,它只在收麦时节出现,麦子收完,就消失了,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提醒人们及时收麦?
在乡下的这多半年时光,几乎每天我都是在鸟的鸣叫中醒来,不是麻雀的叽叽喳喳,就是布谷鸟的“咕咕噜噜”,很多时候野鸡也会凑热闹,隔着后院的墙壁“咯咯咯”地呼朋唤友。
前院原来种了一棵干古梅,长得很茂盛,招引来很多麻雀在树上歇息。每天它们都用鸣叫声划破熹微晓空,奏响一首动听的晨曲。
但是,后来,婆母嫌干古梅遮挡住了阳光,让夫君砍了去。麻雀没有了落脚处,自然少了许多。让我好生遗憾。
在田野里,除了麻雀,最常见的就是雉鸡(俗称野鸡),它们常常雌雄相伴出入,最爱吃新鲜的玉米苗。早些时,人们经常打野鸡,在成为二级保护动物以后,不能打了,只能撵。村民为了不让它们吃玉米苗,想尽了办法。有的给地里插彩旗,有的扎假人,有一位老人干脆每天拿着棍子守在地里。
另外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鸟儿,它们各自奏唱着动听的音乐,此起彼伏,给宁静的乡村增添了无限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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