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朋友说:“廉明突发脑梗,除了脖子以上清明之外,脖子以下肢体均无知觉了。”
我问:“他还不大吧?有四十吗?”
“刚四十出头吧,具体多大,我也不知道。”
“谁照顾他呀?”
“刚开始他妹妹在医院伺候了他一个多月。谁能想到廉明全部身价只有千把块,村里人自发给他捐了三千多,他妹妹拿出六千多才住的医院。可他妹夫不乐意他妹妹一直照看他,毕竟他妹妹的孩子们还小,人家也一大家子,家庭也不富裕。这不他妹妹把廉明从医院接出来,送到村大队后就跟她妹夫走了,村干部给她打电话,始终没人接。没办法,村干部们商量了一下,给他紧急办了低保,又把街心的药铺腾开,把他安放在了街心那个旧药铺了。平日里,村里人谁路过了,进去给他翻翻身,换换被褥。平素和他关系不错的,有一会没一会地去喂他点汤水。现在药铺周围,扔的都是脏衣裤床单,臭味浓烈。唉,他也只是待时日了。”
我心似铅灌,沉默良久,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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