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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书,孤独的推手

枕边书,孤独的推手

作者: 曾楚河 | 来源:发表于2024-06-25 17:05 被阅读0次

    歌声从霓虹中传来,把过往幸福的行人唱到了歌里。

    我们都会在窗前坐很久,等夜幕降临,等华灯初上,在某个季节里的某个夜晚。时间是某一瞬间孤独的推手,可能是因为一片飘在空中的落叶,一辆飞速行驶的汽车,远处传来的一首熟悉的歌,记忆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我们大概都在别处生活过,离故乡很远,或者并不算太远的地方。我们总能遇见一些人,在记忆里穿插着。

    一个朋友酒醉后曾对我说:你知道吗?离开那个地方时,我像是经历了一场失恋。

    我不曾有过那样的感觉,但我的记忆里却也装着一些地方。

    有每天都穿过的街道,路上遇见的人,或者在街边的台阶上,偶尔看到的被遗弃的花。

    有每天都会吹过岁月的风,在风里奔跑的我,为了追上某个人,或者仅仅是为了不迟到。

    有光顾了许多次的大排档,有时我们会喝到天亮,会听到早起的人开着车从小区里使出来时的那句,祝你一路顺风。

    忘记了在哪里听说,倘若人生只能活一次,那其实等于没有活过。我不知道这句话对不对,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它却让我不停思考着。

    李克勤有一首歌,叫《爱你不需要理由》,我也曾听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是因为那时候飘在我头顶的风,还是因为夜里晃动在岁月里的灯光。

    夜里的思绪是肆无忌惮的,像是爬在墙上的藤蔓,藤上又生长出茂盛的枝叶来,甚至还开出好看或者是不好看的花。

    还有一个朋友曾对我说:在那个城市的时候,我特别期待着可以谈一场恋爱,哪怕没有结果。

    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为了什么呢?

    不知道,就是想谈一场那样的恋爱。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却让我们因为这句话,便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我们都曾期待过,在某个孤独的时刻,或是在被星辰惊醒的夜里。

    或许也不是因为这些,而是恰逢其时的情愫。比如当我们登上了那座城市的城墙,刚好看到了五光十色的霓虹。比如当我们坐在窗前,刚好下了一场雨,雨水打在玻璃上,撞进了心底。比如当我们翻开了一页书,书里的故事刚好是那个我们迫切地想讲给另一个人听的……

    有一次因为有事,在午夜打了车,车上播放的是《爱似流星》。彼时彼刻,那首歌是那么的漫长而又充溢着各种情绪。我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我甚至分不清倒映在车窗上的是环城路高架桥上两边的路灯还是黑夜里的星辰。那一刻,我曾想找一个人说一些心底的话,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也没有地方可以说。种种情绪纷涌而上,下了车却旋即消失不见。我甚至都记不得那晚开车的师傅是男是女。

    许多东西都是这样的,在某一刻突然出现,如同是吹进山谷里的风,肆无忌惮地涌了进来,但很快又全部停了下来。

    但是我也记得在歌声的末尾,有声音说,希望你喜欢本期的音乐,希望人生永远不会辜负你,那些走错的路,流过的泪,那些转错的弯,都会让你成为独一无二的自己……

    这些记忆如今回想起来,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娇气得要命,但在那一刻却曾温暖了我。

    夜晚总会有故事赶来的,无论是在看着窗外,还是在匆匆赶路。但不管怎样,都是岁月的一部分,都是我们要写在歌里的某一句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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