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家里有了一些值得高兴的事,而我在陪床的过程中,也亲眼见证了做妈妈的不容易。这些不容易,也仅仅是生孩子过程中的不易。
我想说的是邻床和对床的故事。
邻床的姐姐是自然生产,早上7:30就被叫去了待产室,需要连续打6小时的催产素,才可能开始生产。
对床的大姐姐很热情,和她交谈就没有冷场的时候。从和她的交谈中,我知道了她这次是生二胎,第一个孩子已经四岁了,是个男孩。上一次生孩子她选择的是剖宫产,这一次也是。她被安排在这一天的第一个,早上8:00以后就被带去准备,十几分钟后,她身上裹了两件病号服,手里拎着尿袋,回到病房等待。询问之下才知道,遇到了一个急诊手术,她被排在了第二个。
早上9:00,医生来通知对床的大姐姐,可以进手术室了。只留大姐姐的妈妈在病房里等待,其他家属都随她一起去了手术室外。
早上10:00,主刀医生、实习医生与护士,先把孩子抱了回来,部分家属也随着孩子一起回到病房。护士将孩子放在小小的婴儿床里,对着家属描述了这个孩子的基本情况,是一个小男孩,身体健康,七斤四两多,家属们欢喜的情绪感染了整个病房的人。另外,护士也交代了一堆的注意事项,例如孩子只能侧躺着,要注意别呛羊水,别扒小孩子的眼睛,等。交代过这些注意事项,医生护士们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推着一个病床回来了。大姐姐躺在这张病床上,麻药劲还没过,除了胳膊之外,都没有知觉,想要回到病房里的病床上,还需要家属们的帮忙。一个人抱着上身,一个人抱着腿,把她平移到了病房里的病床上。我看了一眼,大姐姐的肚子上贴了一张黏合伤口的药用胶布,在边缘部分,还能看到一些残留的血迹。大姐姐被放在已经垫好了产褥垫子的病床上,没有枕头,一动不能动。而且,还要这样保持6个小时。
医生护士们离开之后,对床大姐姐的家属开始给她按摩腿部,帮助她的腿恢复知觉。这个大姐姐很不幸,她对麻醉剂过敏,回来躺在病床上还在不停地吐。还因为她不停地吐,停掉了止痛泵。
2个小时后,护士过来按肚子,帮助大姐姐排出残留的羊水恶露。我出门路过她的时候,看到了她红红的眼眶,也听到她那一句:“真的太疼了。”就这样,每两个小时重复一次。在被她家属收拾掉的产褥垫上,我看到了大片的血迹,两三次之后,才慢慢变好。
15:40分以后,护士拿来了一个帮助腿部恢复知觉的按摩仪,顺便提醒对床的大姐姐16:00以后可以枕枕头、翻身,也可以开始喝水、喝粥了。等到明早之后才可以坐起来和下地走走,两天之后才算真正结束生孩子这个令人痛苦的过程。
吃过饭的对床大姐姐已经恢复了精神,可以和家人聊天了。而那个邻床的姐姐17:00以后才开始阵痛,很可能无法在当天生产。听同屋的其他人说,之前遇到的准妈妈里,有连续打了3天催产素才生孩子的。18:00以后,回到病房拿东西的邻床家属告诉我们,医生说如果10个小时后还不能顺利生产,就要进行剖宫产。
我陪床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可那些妈妈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未来还有许多关于孩子的选择与故事,这些我并不很清楚,但是从自身成长的过程中可窥见一斑。或许那些未来有爸爸们的参与,但是生孩子这一关,除了母亲,其他人都是旁观者。
我很为病房里的这些妈妈们开心,因为她们的老公心里是有她们的,会在她们生产前后悉心照顾,态度也绝不敷衍。病房里被欢喜和温馨围绕,让我意识到或许这些欢喜才是生孩子的常态,而新闻里的家庭矛盾、产后抑郁都是极少数的。
这一天的经历让我对生孩子这件事又有了新的认识,虽然在巨大的疼痛和手术面前,我还是会害怕到腿软,但正是因为这样,才使我更加敬佩母亲这一角色。她们,是在这个世界上最值得我们爱的人。
祝福每一个妈妈都过得幸福快乐,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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