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郁闷,我爸妈都没嫌弃过我,而左邻右舍、三姑八姨等不相干的人倒时不时在我们背后指手画脚的,说我一个大男人好吃懒做,天天在家靠父母过活,成何体统。”
“他们说的是事实吗?”
“是事实又怎样,我怎么样碍着他们了,我吃他们的穿他们的了?”
“嗯,你这么说可见你很有自己的生活主见,而且你不为世俗所动,很难能可贵啊!”
“唉,虽说不为‘世俗所动’,但内心里多少还是为‘世俗所累’了——被他们说得我都有点过意不去了。”
“依我看,你大可不必如此烦恼。啃老族嘛,并不是当世才有的,《笑林广记》早有记载,说有一个人二十岁生了个宝贝儿子,儿子成年之后他们依然奉若至尊宝贝,儿子无法自立生活。恰逢有一天有一个算命先生来到他们家,父子俩请算命先生帮他们算命,结果算得做父亲的有八十岁寿命,做儿子的有六十二岁寿命。儿子听后伤心地哭。众人问他哭什么,他说:‘爹爹死后的两年我该怎么活呀?呜呜呜。’”
“哟,你这么一说我倒也喜忧参半了。”
“此话怎讲?”
“喜的是,我找到了啃老的优良传统,原来我并不是当代怪胎,我的行为是有源可溯的;忧的是,以我爸妈的身体,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过我。”
“是啊,这第一点没得说了,只是这第二点的确够让你头疼的!”
“唉!”
“唉!”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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