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的车声依旧,哗哗哗地飞速穿过。病房内响起了爸爸的呼噜声。好在,这个中年才开始叛逆的男人终于睡着了。
看来今晚是要在医院渡过了,有记忆以来,好像是第一次。躺在粉色的病床上,很困,眼皮子都在打架,又怕半夜有什么异常。也就是这样的时刻,我大概知道陪护是什么概念了。
下午还在下班的路上接到姑妈的电话,说爸爸高血压住院了。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我努力从医生传达的讯号中捕捉到点有用的信息,大概是高血压三级了,比较严重,血压过高引发的这样那样的问题,我脑子轰轰轰地响着。于是这时候,医生突然递了病危通知书过来,我签字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真的这么严重吗?因为这个中年叛逆的男人还在一脸排斥地被迫接受治疗。
我问他,要盖被子吗,他说我自己来。我问他要吃东西吗,他说没胃口。尽管我是他养了26年的女儿,我也觉得我和他的距离远不止这两张病床。但是这时候突然亲近才会觉得奇怪吧。
希望他bingr尽快稳定下来,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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