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个人回老房子的第三天,该洗的涮的弄好了,葛优躺式在炕上被褥之间,听灶坑里噼里啪啦干木头自告奋勇的献身歌声,心,安静。
干点啥呢?
三下爬爬到柜门口,打开,半柜子乱七八糟的衣服。
这是我干的好事。常年娘家婆家两边干活,这住上三天那边呆五天,我根本就是脚踏两只船的人。
自作自受,看不顺眼就归拢归拢吧。
怀旧的我喜欢穿旧衣服,是的,我天生贱皮子。满柜子都是五年或十年之前大姐二姐邮回来的衣服。
如果一个人从童年养成的习惯,可能会贯穿她的一辈子,像左手离不开右手一样,种在了心里,总会潜意识影响着行为。
对,是,我就是捡姐姐衣服穿一年年长大的。姐妹三个,多费布料多花多少钱啊,能捡着穿的我,应该是幸福的。
翻箱倒柜的好处总是有惊喜。
姥爷姥姥的照片,竟被我藏在旧衣服里。
姥爷在我没结婚就去世了,胃癌,折腾了一年多。瘦成皮包骨,他却一声都不哼哼,他心疼这炕沿边十几个姑娘姑爷儿子儿媳妇,他难受就闭着眼睛躺着。
人老了,早晚有这么一天,可谁又不想好好的活着呢?
姥姥坐在姥爷身边总念叨着这句话。
我想姥姥姥爷就是《枕着光的她》那样般配的两个小人儿,彼此照个亮,牵着手,一起回家…
想您们,想您们,您老两口离开我近二十年了,在那边还好么?
心难受,喝酒!
我不喝酒,多少年都不喝,不喜欢。
我几乎很少很少梦到姥姥姥爷,听别人说,如果过世的亲人希望你生活的好,他们就不会靠近你的灵魂干扰你的梦境,他们在另一个世界看着你,保佑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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