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
收到了好几条群发的短信,以前觉得没意思,现在会回一个“除夕快乐!”
烟花越来越贵,越来越好看,越来越成为某种攀比的仪式,没有什么意义,就是放着,像个闹钟,提醒人们,混混沌沌又一年。
吃了三顿年夜饭,都是在亲戚家,没有太大的感觉。
和我一起的同龄人,纷纷上班,看着我长大的人,慢慢老去。
十几年不见的一个舅妈,见面差点叫成姨妈,走近我才发现,原来我比她高这么多。
八九岁,暑假总是去广东,好多舅舅舅妈,伯父伯母,最开始住在一起,热热闹闹,也吵吵闹闹,后来各自分开,独门独户,越搬越远,去得少了,没有那么密切。
小时候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成了打工人,被催婚的对象,包括我自己。饭桌上,听堂哥高声应对,听表妹凛然大义,我已然沉默。
唯沉默,是最高的轻蔑。
有些事不会发生,提前告知无用,听伯母数落堂哥,我就笑,以后没准我爸妈也会这么说,多新鲜。
吃完就走,家里人叫我p老师我很抗拒,可能他们觉得光荣,所以我很认真解释,不想有上班的感觉,难道我只是一个老师,不是女儿,不是小名的我?
我们家族的人,好像都有说话暴躁的毛病——不歇斯底里根本没人听。
我多想心平气和说话,奈何大家嗓门这么高,被迫内卷,也是好笑。
新年快乐吧,如果不快乐,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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