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实自我与引起关注往往具有相同的含义,就处于人群中被发现,所以自知。而离世独居的人一旦抓住什么能靠近现实的东西,便疯狂,当做一生之追求,无论好坏。这是一种异常的心态与价值观,但它实际存在着更可怕。
这也是世上为什么会出现誓死捍卫法西斯主义以及虔诚参与非人道活动的那些“异端”,因为在那个恶的世界,能唤起一个人最本真的存在感,为恶,去证明自己,有一种信仰,这比无所事事在世间流浪要完美的多。
疯狂且不认为自己的恶为恶的人尤其可怕,造成这种变态心理的原因,也是十分的让人感到无奈,大多是在孤单上迷茫许久,遗忘生存的行尸走肉般的人物吧。所以恶轻易释放他们原始的欲求,亦可称之为心理扭曲。
人不是天生就有心理疾病的,这关乎后天的生存环境,政治少年先前被遗忘了许久,于是得自救,不想默默自杀的便站在正义的反面,被万人憎恶着杀死,可这何尝不是一种自我毁灭,如果每一个寻求自我灭亡的人(当然,有这样的人)都采取这样的方式,社会便处处显得可怕,人人都会不安与痛苦的隐藏自己的真实。
另外,还有一个发现在于,知识是不分善恶的,学习知识可以发挥其光辉的一面,亦可以用来害人。对社会来说,有文化的罪犯比莽夫要有威胁的多,怀着对恶的信仰而疯狂增长自己技能的人,其勤奋性不可估量,已然达到惊异的程度,所以做人还是做事,还是要先学会做人。
可是,这天启般的恶,自我心生的恶终是毁灭了他自己,对此我也不必再多说。不过,这本书,果真是描绘着变态的心理啊,扭曲的思想“爱国人士”,思想上设身处地,后之行为亦是叫人惊叹。
作者是1994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
大江健三郎,写景,景物带有思想而深刻,因为太深刻,所以很阴暗。写人、人物含有偏执而鲜明,因为太鲜明,所以很压抑。也不是太过阴暗、压抑,只是有些悲悯那段故事。
每个国家的发展都非平淡无波,站在人类的视角回溯过去,平常人最能感受“变革”的痛苦,战争的血腥。
总觉得人天性暴力,喜欢掠夺,平凡太过抑制欲望,也抹消了在意与张狂。索性成为这个世纪的先锋,善恶不提,铭记即是最后、最大的追寻。“我”感受到一种幼童般无谓的悲伤,“我”原本就是个局外人,所以这样是必然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内心都隐藏着两个怪物,一个残暴的可怕,但生命短暂,一生只会苏醒几次,大多存活的是另一个,温顺的,长久,像闭着眼的初生的小牛犊。
怪物是“坏”念头,“坏”往往让人难忘,且充分释放了自己灵魂的一切堆积之索求。“温顺”则是忍耐,是在生活中压抑的平凡的日常。例如梦之路、理想,例如白日梦,为了实现或是幻想,总是逃避一些不可能,压抑立刻就会实现的虚幻,一步一步,在历练或是积累,不得不说,是一种观念。在此不分观念的益与害,只谈及观念本身。
所以,认清一个人,要在他极致情绪表现的那一刻,如果相信每个人在日常都不是每个人的真实的话。愤怒,极致的悲伤,极致的兴奋,极致的渴望,噬血的恶意,难以抑制的暴力倾向,以及极度的奢求,其他变异的变态心理,逃亡……
当出现这样的情绪,那一刻,这个人的一切都是可怕的怪物所化,将是不同于日常的,让人难以看清的最恶心或是最陌生的怪物所化。
我知道深沉的书为什么不太容易理解了,因为始终不能感受“痛”,又怎么能说出个所以然?对于书中人物异常的思与语言,不解又怎会领悟?
一切罪的偿还都被间接的隐藏起来,人终究是人,不是神。意识有限度去承受一定量的事,超出这个界限,人就会失去一切精神,这叫做崩溃。也许契机从一开始“我”的友人的离世就已埋下,“我”的弟弟的死去也一样。
永远不要全然相信一个人,因为人太过可怕,真的从某些方面来说,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能感受的,最可怕,像来自地狱的鬼一样可怕的物种……不得不说,大江的这本书确为他的代表作品,不遑多让,任一个场景都有特定的含义。万延元年的Football,当然是隐义,这个“球队”是暴动的主要实行者,万延元年起始于1860年,作者运用神话(传说)与历史与现实相交融的手法,通过小山谷里的“暴动”,青年人,外来者,喻示1960年日本这个国家所面临的重大选择——追随美国的全球战略,充当其在亚洲的仆从,还是坚持民主主义原则,与邻国和平相处,共建亚洲人自己的亚洲。答案应该每个人都有看法,从大江健三郎反对参拜靖国神社的言论与主张可以看出,他对历史的态度是严肃的。
但这些并不是我太过注意的地方,我关注的还是历史人物下的小事件,隐喻之大的观念也不好直接表达看法,想来读个明白,还是需要多次细究。
还有最后一点:这生活中的一切都将逝去,可逝不逝去无关紧要,因为它是必然的,关键是,给你带来的那个意义般的东西是什么?
历经沧桑之人的目光,包含着变苍老的脆弱与“大无畏”的冷漠,眸子深邃可悲,仿佛与世界不符,与世界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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