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

2021.七夕翌日散记

昨夜，你二人是否又一次去赴那亙古之約

是的，在我心裡那誓約來自亙古

總是在一個個恍惚里，聚散也匆匆了歲月

鵲橋之上是否有淚，那娃兒們是否已經長大

那奶聲奶氣的一聲「娘！」，會否惹出她一幕無來由的翩翩細雨

無來由也好，翩翩也罷

心上的人兒，只願你輕盈而來，輕盈而去

那牽掛的線兒總繞在心頭，鬥轉星移的背後

那憂傷一腳深、一腳淺

從分開的瞬間，開始慢慢丈量

啪嗒，啪嗒。累，卻從未停下

千年也好，萬年也罷

每一枚刻骨銘心的腳印，都綻放在尋覓的軌道上，芳香四溢

相信我，那份沈重里，有大美與大樂

它能劃開時空的假象，淹沒天地以久違的沈醉

七夕，已散落為今日黎明前凋落的星辰

那「悠然南山下」的老者，張口便是亂語胡言

「歸去來兮，歸去來兮！... ...」

你若問，七夕已去，歸去來兮，今夕何夕？

那老者便悠悠然，捻起新採的菊

默然中閉目含笑，卻只是不語

是啊，你我在三世的羅網中流浪千年

那歷史的塵埃落定的縫隙，是否還會擠出曾幾何時的千年一嘆

而那今夕何夕的詭辯，愈發顯得虛無縹緲了

彷彿置身高高山頂瀰漫的雲里、霧裡

無從捉摸，亦無法分辨

只有那鵲橋歸來的精靈們，帶著凜冽的風，從天而降

嘎嘎，嘎嘎

它們在聒噪，還是想要揭開那沈睡了千年的謎底

只是你我被「陽春白雪」慣壞的耳根，急不可耐想要逃離這聒噪

於是，那謎底，至今仍是一個未解之謎

這樣也好，你不是也喜歡「言語道斷、心行處滅」這八字真言嗎

還是借那老者的菊花泡杯茶，細細品味

人都說，那謎底「如人飲水，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