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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钱钟书围城里的一句话“女人多的地方话多。”我这个单打独斗过半生的小女人,小半年里竟也成了她们中的一员。
从围城中出来的女子,我是唯一的。几个月下来,已经和这些围城外的大姐们打的水深火热。踏出围城的那一刻,不免有一种归园田居的欣喜,然而也闹了不少笑话,成了她们闲谈的口实。
很多时候,她们会重复聊一个外号叫“达令人”的女人,然后笑上老半天。我很好奇,原来此“达令人,”和我是有过一日之缘的。那个外表强悍粗糙而心思却细腻如水的天水女子。
那个春日里我拿着相机在午休时满村的乱跑,看乡野里的炊烟,看广阔的原野,看无边的蓝天,最重要的是对家家门前那几棵灼灼的桃花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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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家门前的那俩棵桃花开的尤其繁茂,一片绯红,连空气中飘着的都是粉红色的云朵。我想女主人当初定如这盛开着的桃花般摇曳多姿,她又是带着怎样的憧憬走进婚姻殿堂?
那些年这个地方穷,穷到吃不饱饭,穷到光棍的男子娶不到媳妇,于是好多大龄青年都不得不跑到青海,内蒙等一些贫穷地方领个媳妇回来,有点骗婚的意味。于是有跳窗而逃的,有半道扔下娃跑回去的,而更多的选择了接受现实。
那家男主人我见过的,膀大腰圆,眼睛简直眯成一条细线。爱情于她只是在某一天睁开眼,和某个陌生男人在一个屋檐下开始了俗世的生活。
故事的后来是她暗恋上了她心中的白马王子,那个有着三个农场的农场主。我认识那个暗恋男人,在某一天我们在给他锄草时他大着嗓门讲述着他年轻时的狂傲和不羁。他谈历史谈政治谈他如何创业还一字不差的背诵那首《岳阳楼记》时,我开始对这个“土财主”有了几份钦佩,我也相信了那个女子暗恋他或许也是有他的可爱之处。
于是女人在一个秋日里,乘着他家没人偷偷的将一篮子上好的葡萄藏到农场主家的冰箱里,待那家人发现时葡萄已经都烂掉了。于是这事情弄得村子里人人皆知,我能想象到的到事情发展到那一步,那个女子的难堪。每每这时候,满车的人都哄笑,她们在笑着一个弱女子的痴情,我却笑不出来。从此,农场主叫那个女人“达令人,”英译为亲爱的人,他们都懂得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愿天下女子,皆如诗经中这位女子般,拥有自己的爱情,过“绿叶成荫子满枝”的幸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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