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者,山之城,水之城也,取双重喜庆之意。余甚爱之,无故心驰神往。去而复,复欲往,两字概之,绝也!
初至,与友同行,一周余。其天,绝也!少蓝多云,热不见日,似火炉附身,闷而不透;似薄布蹦于肉,气难出之,顷刻,汗如豆下,挥之如雨。
其地,绝也!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常叹只缘身在此山中,未知身处第几层,雨过而观之,烟雾缭绕,若隐若现,居者皆仙也。
其食,亦一绝!喜辣,善炊者众,各色小吃如星。豆花饭,卤料配之,绝佳!胡辣椒烩土豆,爽脆,仔姜炒肉,嫩滑;余常试之,不得其法。火锅者天下闻名,红油滚滚浮辣于表,眼辣味不辣,蒜碟、油碟配之,色香味自成一家。
其女,又一绝!余观之皆白,肉均,盖天少颜色,光弱;食辣,降脂之故。且一字眉众,外美内刚,性爽,打麻将者,不输男场。
其蚊,亦绝!甚贼,嘴锐尖,刺袜允血,小菜一碟也。
其言,亦绝!调且俏,歇后语加之,每每笑不能断也。
数年,余复之,喜不减也。遇一老妇,自称碧玉之年一枝花,余笑之。余观重庆之绝盖管中窥豹,不能全也,其绝远不止此。世间诸事亦如此,浅尝辄止于半途而废无异,亦不知形,亦难知其味。尝百味,历万险者,晓千义,堪称绝也!
——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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