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生解剖课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也是外界最好奇的地方。
我们的解剖教师单独一栋,据说以前在第一教学楼,条件不太好,后来新修了一栋,专供解剖教学使用。说来也怪,武汉是中国四大火炉之一,那时学校里教师还没装空调,教一的自习室是最凉爽的教师,一进大楼门就天然一股冷气从脚底钻进来。虽然解剖教室已经搬出来了,估计还有法医系镇楼的关系。进去教室必经法医教研室,现在都没搞懂老师们为什么要把各种腐尸的照片挂在学生们上课必经的走廊墙上?难道是为了练医学生的胆量?
上解剖课前,学姐半开玩笑的说,大概医学生是唯一一群会抢尸体的人,估计跟供学习的尸体较少有关。想想西医历史上的盗尸人,念经三分钟,阿门!
等我们真的学习解剖时,也没那么恐怖。老师们很懂得循序渐进。先是让我们把棺材板当课桌,然后让我们摸摸干净的骨头。再讲讲前辈们把骨头当艺术品的笑话,比如把椎骨当钥匙扣,把胫腓骨或桡尺骨当教棍等,在加上门口一个骷髅架天天向你问好,习惯就好了。更重要的是老师们好看啊!解剖系主任是个很儒雅的大叔,女孩子看了要尖叫的那种,给我们上课的还有美女老师,即使女生看了也赏心悦目的那种。再加上一群人上课,还有谁怕呢。
等到系统解剖上完,上局部解剖,我们开始自己上手解剖,4-6个人一具尸体。估计是沾了学校合并的光,医学院合并至少一个年级有2000多人,合并后也就400来人,所以分配到每个人的资源就多多了。正如老师所言,尸体是我们无言的老师,再次向尸体老师鞠躬,感谢你们的牺牲和付出,虽然我们都不知道你们身前的名字。那一年,我们把一具尸体从头到脚,从里到在一层层的剖开,从皮肤血管到神经内脏都研究了个透。除了福尔马林的味熏得眼泪直流外,大家都全身心的投入。必竟这是成为一名合格医生的基础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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