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对着永远打不开的网课发愁,群里的同学因为总也写不完的作文叹气,鲫鱼哭着说她害怕下一个染病的人就是自己了,一去不回的稳哥一直让我们挂心着……
面对着塔罗牌却说不清想靠近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后来匆匆开场又强行收场,得到的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却无法指向一个明确的问题,令人哭笑不得。
住在高层宛如隔世,听不见楼下大妈充满烟火气的呼儿唤女的声音,却也因为难得的清净而沾沾自喜。书桌上摆着一瓶红色的水精灵,我却懒得伸手拿起欣赏一番,因为那有着清透外形的丙烯腈终究不是活物。
一个一个段子发在独属于自己的微博里,看着看着忽然感觉心酸。彼时的大梦江山书生意气其实还是留不得的狂言妄语,哪怕沾了一点点灰尘也会显得苍白。
我随手发了一条评论宣泄对某个网红的不满,一直有人点赞附和。在他们身上我也看见了我自己。
上午去学校取书的时候看见一直藏在柜子里的《人间失格》 ,想起大家评论这是一本悲伤的书,我还没有来得及看。
谁都不知道,就在我的写字台上,那本毫不起眼的新华字典里藏着两百块钱。是我省下的饭费。彼时想着买很多很多喜欢的东西,但真正走进了小店却什么都舍不得了,用随身带着的零钱买了一根棒棒糖,之后怅然离去。
手表上的日期一栏已经准备变化了。曾经我以为那么神奇的设计其实只是一个蹩脚的小机关,就像童年认识的那么厉害的孙悟空其实也会说着“文体两开花” 受人耻笑。
桌上的幸运星,还记得吗?都是元旦晚会的纪念品。第一年和第二年的晚会上,我都期待着某个人的目光,可是到了第三年,我却迷茫了。我说,他是灰白时光里被磨浅了的年少无知,在我的眼中还没有元旦晚会上一杯带茶包的奶茶有滋味。
曾经我说着“你是年少的欢喜” 这样浅显幼稚的玩笑,为了争一句夸奖费尽心思。我也曾站在他人眼中的最高峰,可是那终归不是结局。
总会有人遗忘,总会有人不在乎。
我记得我的第一个笔名,很中二,我现在都有些羞于启齿。那时候我顶着这个烂俗的笔名洋洋洒洒写了不少文字,后来当我长大了,再想找回那时候写的稿子,已经不可能了。
一起丢失的,还有那颗一心一意为自己冒险的心。
我说我长大了,虽然我现在都分不清西门和北门到底哪个门有门禁,虽然我走在学校行政楼还会迷路,虽然我孩子气地和小孩子争宠……
可是,我身体里的某些部位在悄悄地发生变化。连我自己都不曾察觉,发现,便满心欢喜。
成长是场不动声色的独自旅行。
鲫鱼问我,为什么取“沉渡” 这样的笔名。我想,是因为我想做自己的渡船,江河迢迢,我不会水,靠不得人,只能自渡。
想了想我说,大概,大概是为了好听吧。
这才是最重要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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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折叠后依然是爱你爱你的特殊日子写下这些毫无逻辑的话,并不是什么常见的焦虑所致,而是觉得慢慢认识自己的过程充满了惊喜和仪式感。我又不会画画不会做视频,只能以这种方式记录下来。想着简书是这样一个包容的地方,就发在了这里。
我承认优秀的自己,也接受阴暗的自己,无论是正能量还是压抑都令我开心。我也想穿着学生装扎着马尾辫,去酒吧赴一场没有预约的宴会。
这些话,我想写在我预想的散文集《沉渡》 里。乱七八糟,但开开心心。
这才是最重要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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