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作词,但是不会作曲,你帮我作曲好不好。
在歌词比赛的现场,转过身见到身旁的你,中间隔了好几个人,舞台的灯光闪霓在我们中间,我们打了个照面,眼神有一刻的交会。我不敢确定,当我选择踏出这一步。
是干净的脸庞一双有光的眼睛,是我以为带着欢喜的眼神。于是我笨拙而简单,带着许久以来终于第一次心动的无畏,递给你一沓写得满满的词稿,是我对你的表达,仅仅依靠一个眼神去确定彼此的心意,是直白,是干脆,是没有纠结和犹豫地靠近,是心悸,是一个带着距离的拥抱。
你接过我的词稿,脸上漾开浅浅的笑意,眼里盈着没有误会的喜欢。
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但彼此又心照不宣地触碰,依偎,成为彼此的依赖。但我们毕竟还是第一次见,这好像来得太快,像一场似幻似雾的梦,我都不能太记清你温柔的抚慰,记不起你到底像是谁的脸。
我几乎没有迟疑走近你,将自己战场的武器全盘托出,假装不经意地挽手是最大的肢体动作,我们还是太青涩。我看到自己无所顾忌地依偎你。
初赛之后,与你一同走出比赛的现场。我把我们参加比赛的词稿卷在一起,我以为,在你我心里,输赢并不重要。
我们牵着手穿梭在拥挤的人群,小打小闹不小心撞开一对正在拥吻的情侣。你抓起我的手逃离现场,像两个干了坏事的小孩般兴奋和刺激,躲到墙的另一面。你靠在墙上气喘吁吁,我们面对面。
我说我很会作词,但不懂音律,你帮我作曲好不好。你没有应答,自顾自地摆弄自己的事情。沉默的空气里,原来输赢还在你的心里。
我把我们的词稿摊开,抽出自己写给你的那一份,重新卷好,收起。
这就是我们离别的理由吗,南柯一梦,沉默的空气里是你的踌躇。
你继续在比赛里过关斩将吗,我把自己的软肋败给了你,也把自己无知的深情输给了你。退出了舞台逃离了有你的现场。我们看似真诚的初恋就这样短暂只有黄粱一梦般虚幻,我记得我的手心抚摸过你干净的脸,却记不起你的轮廓和棱角。
后来,你作为创作型歌手在舞台上成为最耀眼的星辰,我出国留学躲开有你的喧嚣。
你越成功也越寂寞。单纯而青涩的感情还在你心里,却没有人能走近。演唱会之后你带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的房间,看到白色床单里哪个多事之徒为你准备的妩媚女郎,躲开她引诱你的酒红色指甲,摆了摆手,又走出了房间的门。
你想到那一年的干净,想到她无由来的依靠和温暖,想到她用小猫般的脸庞蹭了蹭你的肩膀,好想她。
“我好想你。那首你为我写的词还在我心里。”
三年后,我回国。不敢想再遇见你,心动和莽撞却依然留在我心里。
如果这一次,我出现在你的房间,想让你为我的词编一首曲,你是否还会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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