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张杰大哥没有信息,因为张杰还没有从医院里回来,他大嫂还是没有去医院看大哥。
第二天早起,当小学老师的张杰母亲照例去学校上课去了。
农村有个俗语,说两个笤帚不要放一块,笤帚放一块事情容易往一块赶,不知道有没有科学道理?
不知道他们一家笤帚放一块了没有?反正这个事在那年的张杰家里发生了。
那一年,张杰80岁的奶奶病重。张杰父亲弟兄6个,张杰父亲为大,爷爷奶奶一直跟着张杰二叔过,几个叔叔和他父亲都守着奶奶呢。
那一天上午张杰母亲从学校回来,进门看到一个画面,她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床沿上,红梅一看瘫软的婆婆脸色蜡黄,赶快说,你赶紧躺会吧,婆婆顺势躺在了铺盖卷上,后来发生了很奇怪的事。
红梅婆婆进门看到的是,她母亲(忘了介绍,张杰母亲带着自己的母亲嫁过来的)一条腿在床边上,一只腿在下边耷拉着,头耷拉着,身子歪斜着已经上不去床了。红梅正吃力的往床上连推带搬鼓捣姥姥呢。
张杰母亲快进家门时又碰到老大媳妇,媳妇说 不给钱就不去看老大去。进门又看到自己的母亲这样了,突然觉得全身血液只顶脑门,一下就瘫软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说不省人事有点过份,红梅婆婆瘫在床上能看到也能听得到眼前发生的事,就是说不出话来。
红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姥姥弄到床上盖上被子,就去二叔家喊公公去了,姥姥脑血栓瘫在床上,婆婆进门又成了活植物人,红梅那屋里刚刚三个月的孩子也在啼哭,红梅4岁的大女儿不哭不闹,只是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红梅身边跑来跑去。
说起婆婆母亲,张杰姥姥还有很多故事呢,在这里直说姥姥和红梅有冲突的一段故事:红梅第一胎是个女孩,第一个孩子就像全家人的宝,公公说,他家几代没女孩了,终于有人给他打苍蝇了。婆婆啥也不说,姥姥也不说,反正对孩子都很亲吧。
第二个孩子又是个女孩,公公没再说打苍蝇的话了,婆婆还是没说啥,姥姥不干了,在红梅第二个孩子做月子期间,姥姥给置气了整整一个月。
姥姥天天在门外喊叫谩骂,张杰买回来一代卫生纸,姥姥谩骂,“弄了这么一大包挂面也不让我吃,都放你屋里,你就让俺张杰绝后了。”
这时候的婆婆倒是替红梅说话,一直在批评姥姥给红梅好话:“别当她回事,人老了糊涂了。”
红梅也知道,姥姥老了,她是为了她外甥着想。也尽力不生气,可是,院子又小,三代人就住着三间的北屋。张杰和红梅住两间北屋,公公婆婆和姥姥住一间北屋,他们床之间用一个翁隔开了。
这是一排6间的院子,大哥三间,张杰三间。院子当中本来该用一个墙头隔开的,这是正常的房子结构。可是,张杰结婚的时候,他们一家却在院子当中盖了一间小西屋,说是为了和老大隔开,少听到老大媳妇的破口大骂。
其实后来才明白,不听老大媳妇骂有一点原因,最多的原因是家里没钱,盖东屋还得把大门口翻盖起来,那要很多经费的哟。
他们一家三代在这这个小小的院子里一住就是整整10年,这10年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有欢喜也有伤痛。
生活就是一个大舞台,我们每个人都在其中,或主角或配角,或观众,都在轮流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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