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24日星期四大晴天1~12℃.
昨天第八节课,学校开了初三年级第三次月考质量分析会。之后,初三教师在学校食堂二楼吃饭,喜欢喝酒的几位老师坐在一桌,由于气温低,我喝了一点酒。
晚上7:53,我正在办公室忙着自己的事情。突然,手机的铃声叫了起来。
弟媳王银清在电话里说,阿哥,快到岭下来,母亲在起变化,脸色蜡黄,好像要走路了的样子。
母亲睡在岭下横屋一楼的席梦思床上,已经整整16天了。睡在床上,唯一令我们欣慰的是,老人能吃能喝,且靠我们喂着,其他的能力几乎全无。
母亲的生命安危情况,牵动着我们大家的神经。
弟媳来了电话。手机一放下,我就跑着向年级组的领导请了假。
提起手机,一个电话打给儿子方炳鸿。正好!儿子刚刚下自习,有空。
我与妻子雪花电话约好,等着儿子方炳鸿开车来接。
母亲这一生,子女有7个。上次我在微信里说过,一旦老人有事,我们兄弟姐妹必须第一时间赶到乡下老家岭下集中。
谁值班,谁就负责通知的发布。
漆黑黑的寒冷冬夜,我们的车子快速的驶到了王田。
妹夫鲁兴楼来了电话,声音有点大,催得有点急。
难道真的有问题?我的大脑一盘算,日脚是庚子。母亲的生庚是戊辰,申子辰一相合,老人今天不好过。好就好在,不是相克,是相合。
车子到了岭下,我们急匆匆的进了屋。
好感动哦!岭下的家人,挤满了屋。
和爱叔说,阿弟,你回来了,快看看你阿娘的情况,今晚怎么样?
王冬莲坐在那里,介绍着他父亲前不久走路前的情况,以此来增强我的判断。
大兴叔坐在我的旁边,他有经验,我询问着,老叔告诉我说,有点危险。
我贴近母亲,仔细看了看。
呀!娘的两腮及嘴边,的的确确有点黄。在日光灯的照射下,蜡黄蜡黄的,微微泛点淡色。
那缩进去了的嘴唇,呼吸十分的微弱。双眼紧闭着。母亲这个神态,绷紧了我的神经,揪住了我的心情。
我的母亲在接受煎熬的烤打!
翻了一下母亲的眼皮,眼珠子还能缓缓的转动。
我的心里有数了。
我对着母亲的耳朵呼喊,她老人家居然还能应答,声音告诉我,近日母亲死不了,我们不必怕。
大哥方元绪开着自己的麻木,抖抖瑟瑟的前行,来到了岭下。
二哥方三元开着自己的环保电动车子,也来到了岭下。
三哥方元友与三嫂阿萍一直在岭下。
我们坐的坐,站的站,一个个都在祝福母亲,过好每一分,每一秒,减少痛苦。
弟媳王银清十分细心,好像有灵感,没有接触母亲,她似乎知道有情况。
被子翻开一看,母亲果然解了大手。
真功夫来了,弟媳王银清站在第一线,妻子雪花和我帮扶着……伺候母亲,我们大家忙乎了好大一阵子。
夜深了。
老家岭下的家人们,一个个都不肯回去。
我深情的说着,谢谢大家,你们快快回家休息。
细兴叔说,今天晚上不怕……
捺叔说,他回去休息了,有事,叫我就喊他。
堂弟方良注说,如果有事,叫我喊他。
嫂子王冬莲说,阿金,大娘有么情况,叫我喊她。
……
这时,阿传叔,平英叔,大兴叔,兰珍细娘……一大伙岭下人,才慢慢起身回家去。
弟媳王银清陪母亲睡着,我打心里很感动。
这是典型的贤孝!
转钟了,我反复斟酌斟酌,断言母亲没问题,阿楼与大哥在一楼休息,我才放心的上了三楼回了屋。
岭下的人真好!
兄弟姐妹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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