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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们一起等待绿灯亮起…

那一刻,我们一起等待绿灯亮起…

作者: 不南邦 | 来源:发表于2023-08-24 09:49 被阅读0次

    王叔,

    你好哇?

    且让我在伊始就问个不礼貌的问题(或是感叹)再自言自语吧:你是怎么长成大叔的呢?

    清晨与夜晚的聂耳路,光影斑驳一如随心晃动的往事,也许谁都会不禁地慢下脚步,想起过往的那一段日子…(不南邦/摄于玉溪))

    要立秋了,有医生说“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他说自然虽然最近越来越爱报复人类的贪婪行为(若石油是地球的血液,想想某个人不停地将你的血液抽出来燃烧以及制造塑料等“牛皮癣”),但中国人行用了几千年的反应自然玄妙变化的24节气仍然是人身、人命的重大骨节,脆弱或反逆节气的人一不小心过不去就真的“过去了”。

    而春天没有播种,夏天没有用力地去抒发、生长的家伙,到了秋天颗粒无收就活该“悲秋”了。思忖着,难不成我会成为那部分人?

    所以,大叔,要恭喜你阳台菜园迎来了收获,无论多少都是耕种的经验啊。

    这个夏天我在阳台上种活了的,就是豆芽了,每次等三天换来一碗炒豆芽或是豆芽海带汤都挺有滋味,豆子全部前仆后继生了苗导致我家今年少喝豆浆了;

    不南邦/摄于玉溪.红塔山

    经久没有出城去挖的乡土,后来倒也成了我不停地将厨余菜叶切细碎沤肥的动力——菜是没种啦,就那么一层厨余半层土地攒着也没让阳台发臭(这是我妈反对的首要原因),积了很多看似肥厚的黑土在空余花盆里;由于时常没人在家照料,所种除耐旱多肉植物外都死了,刻意种的香菜没活,无心撒的种子这些天倒是弱弱地探出许多苗,虽说看样子就知道活不久,却让我有些纳闷或是疑惑大自然的自动调节 ——么是我没有遵守它的规律噶?

    酵素我也做了,有天忘了“放气”,拧起一个瓶盖时“嘣”地一声巨响,震荡还停留在麻木的指尖,人却咯咯地笑了,觉得那腐朽发酵的能量真实不虚。

    我如此喜欢这个小城,不因为那高高在上的音乐家,而是它低至尘土的安宁生活。(不南邦/攝于玉溪)

    插一句,当时买香菜种子时,对方问我是种了拿去卖还是自己吃,我回答后者,她就给了我现在的种子。种出来的东西却真的像是那些苔藓上长的脆弱小草,真心怀疑不是香菜。

    从前听Marrianna说,在马拉维的时候,农民问她怎么留种子,我和雷作为来自农业大省四川的人儿都觉得不可思议,“难道非洲的农民都愚笨到这种地步么?留种子不是农民的基本生存能力么?”

    后来想想,大概是那些大量的所谓“援助”的结果,也就是他们能种出又大又好的蔬菜,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可能将那些瓜果蔬菜的种子在次年种出同样的成果吧。

    不然,怎么会有孟山都公司这种用我的农民式思维想象不出来的巨型种子公司呢——和农民沾上边的,不都是小打小闹的公司么(中国能和农民扯上边的大型公司,我能想到的只有刘永好的希望饲料公司,后来总部由邻县眉山牵去了上海浦东呢),能从农民手里赚到多少钱呢?看,小朋友都是这么长起来的。

    我要去种地…(不南邦/摄于昆明巡津街)

    最先空出来的是两年前买的一株有毒植物“滴水观音”的花盆。两年前将它搬回家是因为那锦簇般的绿油油,春节时客厅里的亲朋都夸赞说这一捧绿意比一束花还好看……

    兴许在花盆里两年对它来说也像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一样让人生厌吧,今年春节它开始枯萎,春天已到尽头,五一前后它秃剩下两三篇蔫黄的叶子,让我以送终样的伤心将它移到了窗下的“自由空间”里……

    有些日子干热无比,有些日子暴雨如注,日常的是二楼的空调外机夜里滴下来的水——它竟长活了,活得绿油油;像新生的姑娘,只剩明年再次地开花结果。这就是它要的自然么?

    王叔,好像跑题了。虽然我也不清楚主题是什么。

    想要说,若是我在昆明,绝不会答应了去给作物浇水却留在屋里躲避烈日的——看到你日志里写起不守信的仁兄,就这样夸夸其谈地在心里这么说。不是多么恪守“仁义礼智信”的道德教条,但轻易地许诺或轻易地爽约,会让我心里堵得慌。

    昆明的那一个天台菜园,是我奢想以后去做个农人的起步…(不南邦/攝于民族大学)

    总的来说,在即将过去的这个夏天/即将被插上“立秋”牌子的热气里,我仍是“无为”的。

    好像看了许多关于日本呀的东西,那个社会里有多少变态啊,却也有我们这个民族正渐渐失去的文化自律和传承呢。也看了些关于茶呀道呀的东西,以及诸如约翰伯格、苏珊桑塔格、尼尔波兹曼之类在影像里看见“感动”“敏感”的消逝的东西……

    有时候问自己一些死胡同样的问题:段位低下如我,自己与自己下棋的结果,就是将左右脑子都烧糊掉——没有答案。

    所以,我也拎不清在看到一些新闻时,要去怀疑什么,呼吁什么,实践什么,好像觉得无论自己有什么样的想法都是自己的事(哪怕说是“一厢情愿”也行),没法分享也不能要求别人也去做,是该骂自信不够还是该说还对向左的意见开放着心灵呢。

    所以,无数次地在夜晚路过十字路口时,想起那次与你以及佳佳他们步行回DI house时,你拉住要闯那最后几秒的红灯的我,说等绿灯才走…。

    你知道啦,夜晚红绿灯总是特别醒目,也特别没用,车辆来来往往(根本不管交通灯);而今我常常享受那一刻的等待,站在那里,等绿灯亮起,脑子里想起上述一幕…。

    那时候,我们一起在夜里步行回宿舍,小城静悄悄的街道,交通灯却一个接一个,时光很慢,我们在一个个红灯下等绿灯亮起…(不南邦/摄于玉溪))

    我真是一点都不惧怕哪天长成了“大姑”(日前小侄女这样叫我,真是紧张)“大妈”呢。我爸曾模模糊糊地讲过一句话,说一个小孩在成长的关键期能遭遇一些人的鞭笞或点拨是难得的事。心想,只要我也有高人点拨,武艺超群,不要长成一个“非主流”不良善的大妈就成了。

    总的来说,我这个人自制力比较差自信心比较弱,而心里自尊心还是比较高,于是一直都“求生”般地企盼遇到好的环境、师友,有样学样或是近朱者赤(“也红一把”),怕遇到坏的环境、烂人……可是反过来说,一味地追求好的事情,避免坏的事情:会不会因此缺少了心灵强韧度的历练呢?

    啊。在失礼之前打住吧。请大叔自行挑拣,当是侄女的思想汇报,我连党都没入过难得这么自觉。

    秋祺!

    侄女 辛卯农历七月初八 四川

    2011.08.08 @ 9.48 am

    阳光下、草坪上,我们讨论着如何为山村的发展尽点力。或许,其实我们发展了的,是自己的见识及能力。等下一个人生的绿灯亮起时,我们走向各自的将来…(不南邦/摄于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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