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1899年4月22日 - 1977年7月2日)是一名俄裔美籍作家,1899年出生于俄罗斯圣彼得堡。他在美国创作了他的文学作品《洛丽塔》,但真正使他成为一个著名散文家的是他用英语写出的作品。他同样也在昆虫学、象棋等领域有所贡献。纳博科夫在1955年所写的《洛丽塔》,是在二十世纪受到关注并且获得极大荣誉的一部小说。作者再于1962年发表英文小说《微暗的火》。这些作品展现了纳博科夫对于咬文嚼字以及细节描写的钟爱。
《黑暗中的笑声》
我要推送的不是你就算没看过小说,也看过某个版本的电影;再不济,肯定听说过的名字的《洛丽塔》。
这部上世纪的《黑暗中的笑声》,刚开始命名为《暗箱》,书名与剧情里那个熄灯后的电影院非常搭配,含有摄影机之暗箱、暗室或任何一个黑暗空间的意思,小说一开始就以电影为题,引出主要人物之间的关系。
剧情简介
女1:玛戈,电影院引座员。
男1:欧比纳斯,艺术评论家和绘画鉴赏家。
男2:雷克斯,讽刺画的画家。
剧情实在是太俗气了,小说一开始第一段就交待完毕。从前,在德国柏林,有一个名叫欧比纳斯的男子。他阔绰,受人尊敬,过得挺幸福。有一天,他抛弃自己的妻子,找了一个年轻的情妇。他爱那女郎,女郎却不爱他。于是,他的一生就这样给毁掉了。
再具体一点。
男1对女1一见钟情,当梦想成为电影女明星的女1确信男1属于能为她“登上舞台和银幕提供条件”的阶层时,便成为了他的情人。
男1举办的一场宴会上,女1跟昔日恋人男2重逢,从此扑朔迷离、紧张兮兮。经历了家破人亡、双目失明,男1终于发现两人的背叛,他企图同归于尽,最终悲剧收尾。
狗血剧情自有它不俗的技术性
论技巧,纳博科夫很有一套。
小说的结构非常的精巧,每一章节长短搭配,就算有时空转换、画外音、戏中戏的电影表达,读起来完全沉浸在作者营造的紧张氛围。
剧情简单,设计的技巧性比后期的《洛丽塔》要刻意,但本质从未改变。
甚至还有点自己的小幽默,比如借剧中人之口,吐槽好莱坞电影的那句“普通影片花销更大,就是那种又打仗、又炸楼房的片子。”
男作家细腻起来有太多让人戚戚然的部分。选一些我自己喜欢的部分吧。
干净的语言,电影镜头一般。
比如回忆男1与太太的曾经,寥寥数语,该有的交待都交待了。
为了避开柏林亲友们的打扰,他俩跑到慕尼黑去结婚。栗树花正在盛开。一个心爱的烟盒失落在某个花园里了。旅馆的一个侍役会讲七种语言。伊丽莎白身上有一块嫩疤——那是阑尾手术留下的痕迹。
幽默,不会过时。
明明人家已经谈得一清二楚的事情,她总是状况外的发问。不是蠢,也不是走神,只是神经质的条件反射。
“你刚从月亮上掉来下吗?”这句话就是男1用来怼自己太太,那位白月光一样的存在,只是这句话我觉得实在很黑色。
不自觉地谈论童年,是另一种柔情与蜜意。当然,也是一种中年危机。
他谈到自己的童年,谈到他只有模糊印象的母亲,还有父亲——一个血气旺盛的乡绅。父亲很喜爱自己的狗、马、橡树林和玉米。他死得很突然,在弹子房里听一个客人讲色情故事的时候,他大笑一阵骤然去世。
女1在众多回忆里感兴趣的只有钱,钱,钱,男1觉得她可爱。
潜意识里,他希望女1参与他过往的人生。是爱吗?爱自己更多一些,中年危机的通病。
他未曾像她那般度过悲惨的童年,钱是比爱更实际的保障。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失恋都是真的。她未曾“拥有”,任何。
玛戈在黑暗中摸索着走上第一层楼梯平台,正要往上走,忽地感到一阵晕眩。她坐在楼梯上,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她从没有这样痛哭过,即使在那次被他抛弃的时候,也没有哭得这样伤心。她感到有一样皱巴巴的东西蹭着她的脖颈,便把它捏了出来。是一张粗纹纸。她按了一下电灯开关,看见手上拿着的不是钞票,而是一张铅笔画——一个姑娘的后背,她赤裸着肩和腿躺在床上,脸朝着墙。画的下方用铅笔写着年、月、日,后来又用钢笔描过——正是他抛下她的那一天。难怪他叫她不要回头,原来他正在画她!从那天到现在,果真仅仅才过去了两年吗?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Enfin seuls”,他冷冷地说。这句是法语里总算只有我们俩了的意思。
这段女1与昔日爱人男2的描写,依旧有电影画面感。
“现在你明白了吗?”玛戈忽然问。她自己也不知问的是什么。雷克斯正要说话,大厅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他在桌下紧握着她热乎乎的小手。玛戈感到眼泪涌了上来,却没有把手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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