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到来给人们一个和过往翻篇,重新规划和改变的机会,念头一生变化悄然发生。
这些年过年的地点一直在变,远到深圳还想更远,父亲坚持不愿跨出国门,今年就和女儿商量回老家陪父母过年。妈妈在电话里语调已透出喜悦,估计父亲肯定是一一电话亲戚假装不经意的会告诉,古稀已近的爹娘开始像个孩子了……
小年夜开了四个小时车,想象中的拥堵没有遇到,不过父母家我居然开过不认识了。晚饭后吃了妈妈的炖梨,早早睡下了(感冒,咳嗽是我从小到大一发就不容易好的毛病,老妈一听我沙哑的声音就会紧张)。
年年三十上午,女儿肯定是晚起的,大学生了叫她起床还像小时候那样撒娇叽歪。父亲做饭,妈妈看着连续剧包饺子,我顺手就整理了客厅和我以前住的房间(现在已经成为老妈的画室)。那些堆了很久的,没啥大用场的都被我清理了出去,吃过午饭又把厨房清理了一下。给老人家整理房间以往是不容易的,这个舍不得扔那个说还有用,这回可能是我临时起意然后动作迅速,没容他们检查和留念直接就送楼下垃圾桶了……看着家里大堆吃食和礼品,还好我今年就是给妈红包买了她喜欢的衣服。
年下午陪爹妈和娃一起到乡下给长辈们拜年,有些面孔多年不见只能在父母的提醒下打打招呼送上礼品,九零后的女儿更是分不清楚了,只按吩咐乖乖的叫人。老家有一习俗年三十要给故去的亲人上坟烧纸,我是第一次跟着父母去爷爷奶奶坟上(以往都是弟弟去)。爷爷在父亲年幼时就去世了,我不曾见过,奶奶带着四个孩子改嫁,所以两位老人并没有葬在一起。天蓝汪汪的飘着几朵白云,爷爷的坟在河岸边,其实只有一块石碑被枯萎漫延的杂草完全遮挡住了。于是点上纸钱干脆连着墓碑边上的杂草一起烧了,风把火烧的面积迅速铺开来。我拖了根长长的芦苇杆啪打着,控制着火烧的面积,再把可能躲在枯草深处的烟眼拍打灭……一块石碑,一棵一米多高的枯枝矮树,爷爷就在这里了。一片黑枯枯烧过的野地,漫在空气里渐渐飘散的烟火气,还有被火烤的热热的我的脸,拜祭结束。愿爷爷奶奶在天之灵保佑子孙们安好。
三十晚上的饭就在村里表弟家吃了,在院子里道别时一抬头竟是满天星星,不远处响起了鞭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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