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继续写东西了,生活一下子成为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样子,适应的过程慌乱苍促,难再有思考的时间。
弟弟的突然离开,对父母的打击不言而喻。想到可能会有经不住打击生病。生活永远超过你的想象和预感,但没想到病倒的是一直坚强的妈妈。妈妈多年来一个人活成了一个家的灵魂,那些波折困苦从没把她打败,一直的坚强乐观带着我们这个普通的家庭走过了许多艰难的日子。
去年年末,处理完弟弟的后事,和爸妈弟媳呆了一段时间。临近春节,因为疫情回家。过年听姨姨说妈妈起了一身的疙瘩,人也浮肿了起来,一直打电话劝妈妈来专科的医院看一下,老太太总是推着说过完年再说。正月十五的下午终于把妈妈接了过来。开始挂号看了两家医院皮肤科,都建议住院治疗,一辈子也没住过院的老太太一听就急,一个皮肤病还需要住院,最后终于还是在众人劝说下听从了医生的安排。每天陪着老太太治疗,输液,针灸,十天的时间终于出院。因为住院有一些必有检查,做了胸片,显示左肺有阴影。在老太太快出院的日子尝试商量,出院后再去看看呼吸科。
一直认为会有点小问题,但没想到医生又一次的给出了住院的建议。当时的我也懵了,送了老太太回家修养,开始四处奔波于各大医院,得一个准确的结论。最后所有的指向是做手术。于是开始忙着确定医院找大夫,历时十几天不停的排队检查,挨到了床位,等着手术。每天看着医院乌泱泱的人,常感叹生命宝贵,健康太重要。全家最胆小的我,第一次听完恐怖的手术风险后给妈妈签了字,写下母女关系的一栏,瞬间明白这一生母女相依为命深刻缘分。第一次直面血淋淋的切除物。在妈妈的心里,在自己的心里,我会怕到心慌手抖,但事实上的淡定却超过所有预期。也许所有人都是这样从这一刻突破了自己。当我一个人把老太太推出手术间,看着迷迷糊糊的她,虚弱消瘦,从此我知道我必须成为她的依靠。
起初,老太太迷糊着,第一天躺着,只能用筷子给抹湿嘴唇,第二天,可以支起就床坐着,吃些流食。第三天大夫让下地走动。第四天拔掉了导流管,活动不受太多的限制。但去厕所,都心慌异常,做了一天的心电图监测。医生输了有助心脏的药,有所好转。看着她象个一天天长大的孩子一般好起来,心中总算安定些许。出院后老太太修养的日子,象照顾孩子一样,仔细她的饮食起居,陪她聊天,给她做心理建设,一如我是小孩子时候,她给予的那些耐心陪伴和不放弃。老太太看我愁眉不展的时候,反过来也宽慰她不争气的女儿。这时总会报之一笑。生命真是一场奇妙的轮回。而人生一直是一场关于生老病死的对抗,我们不一定会赢,但也未必会输。
多关心父母,多陪伴他们,他们一直是我们生命意义中最重要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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