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看了下手机,提前三分钟坐到了学而思的教室。我需要接下来做两个半小时,陪儿子上数学课。
疲倦地翻了翻朋友圈,发现今天是总公司的跨部门化妆晚会,就在我天天出入的创意园里的博物酒馆。看到办公室丽丽的朋友圈亮出精致的面具,还是有那么1%的遗憾。
现在还是农历正月,但我感觉自己已经工作了一个月了。三月毫无迹象地来了,感觉这个月过得起起伏伏,但末了还是跌落海平面了。项目融资没有到位,投资方就给了一个字“等”,老大紧急安排让我出一个新版的产品手册和融资计划书。没成想我还真的因为做方案大哭了一场。实在太难了,怎么我就不停做方案的命啊。哭完了,还是咬牙把方案出了。工作的事,再不情愿,我都会硬着头皮抗下来,这也是我的工作纪律。
“你要检查一下,商数一定比余数大……”
过年期间,大学同学突然张罗我,他们几个在筹划毕业20周年的事,问我记不记得女生宿舍的人都有谁,我叽歪了一会,就差不多都记起来了,谁让咱爱串宿舍啊。
上大学的时候,我记得自己大多时间比较骄傲,独来独往,很难寻到能同频的伙伴。以至于隔壁教育系的师兄说我是带刺的玫瑰,仅可远观。我的四年大学安放在兰州的黄河边。我的初吻就是在黄河涛涛急流的背景音里点亮的。我自觉得这个仪式感无比重要,和谁吻不重要,关键是黄河哗哗哗的激流见证了激荡的青春,想想都酷。当时我们站在一个水文站靠河的一侧,水声大的都听不清对方表白,漂亮的法式湿吻。这样想想,我是很适合设计生活的人,天生需要仪式感,而且是高能的仪式感。近些年,人变得懒了,心思也不容易带感了。可能是因为我的要求比较高寒,随意的小心思还真的入不了法眼。我都懒得用力去解释。最近听李宗盛唱《晚婚》,期待一个灵魂相契的另一半。算是又多了条佐证,宁愿一边高寒一边懒成猪,也不愿随意标榜什么!其实不是没标榜过,只是我这号赌徒的心,天天想着一夜暴富,做什么事都希望立竿见影,实在不愿慢慢经营。
然后,就是我活成我现在的样子。我自个多时不满意自己,也是流向这个原因。
我的大学同学里,早年有一位跳了黄河铁桥的。当时很震惊,觉得他太可惜。后来有一位早早做了心脏手术,我们俩玩的很疯,我经常怕突然一天有人给我说,这个人没了。春节的时候,我特意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想安慰一下我怕死的心。结果电话号码错了。好歹微信上留了言,过了好久她才回了我几句。我心里想,姐,我真的怕你不在了。大过年的,我没好意思说。知道她还好,我也就放下一份心思。
春节前去了异地,遇到了一位大学同学,他依然那么爱笑,相当热情地请我大吃了一顿。很多人经常是想起来很亲切,但见了面多少还是欠点。于此可见,我也是理想主义的成分多一些,啥事都会想的很美好,或者说我愿意想得高级些。所有我对生活的所有预期和计划都是偏美好的,现实总会让我失望,看来工作中的丧,多少也是我自己过于理想,过于乐观,才在现实面前那么不情不愿。
昨天,去老妹家的时候,发现她那边的电影院便宜好多,义无反顾地就去看了场19.9的《绿皮书》,走心的温情故事让我难得地投入。看电影的人很容易在影片中找到生活的影子,高级感的人也需要真诚的朋友,高级感的孤独也需要有人同理。之前和儿子的钢琴老师聊到上海和深圳的区别,“上海比深圳高级,走到哪都能有让人安放灵魂的方寸之地。”人生追求一种高级感,本无可厚非,但自己给自己的生活一份高级感,似乎也是要药引子的。只是深圳这个城市只会放大成功的终极画面,却较少诱发生活高级感的药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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