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跃直布罗陀

作者: 以左a | 来源:发表于2021-12-02 12:09 被阅读0次

    伊比利亚半岛的南风吹得人醉。

    占据半岛最南端的美丽的石头山,是一幅独特的画卷。

    它犹如一叶在地中海的小小扁舟,静静地停泊在宁静的港湾;

    又恰似一个驼背的老人,默默地蹲在海边慢慢地清洗着他那千年的沧桑。

    直布罗陀

    直布罗陀就像连接欧洲与非洲的跳板,两边不同的风光,别样的感受,虽看似无关,却藕断丝连,构成了一条无与伦比的风景线。

    我们从西班牙马拉加驱车进入直布罗陀,本来只是准备过境后直奔海峡渡轮,再前往摩洛哥。但由于海峡雾霭的原因,暂时耽搁在直布罗陀海峡边。

    遥望对岸,迷蒙中似乎能隐隐看见天际线的那头的黝黑的非洲大陆。真想能插上翅膀,飞跃那滔滔的直布罗陀海峡。

    我们下车,坐在海边,看到的是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一只又一只的海鸥飞翔在灰蒙的天空上,金黄色的沙滩散发出一种静谧的气息,倾斜的棕榈树摇曳着轻盈的枝叶。

    此时,我们多么希望能乘坐一叶小舟,划向对岸,最好能看到一米阳光出现在海的一角,随后深蓝的海上,会泛起忽明忽暗、似红非红的粼粼波光。

    我们仿佛看到,原本有点暗淡的海面,被阳光这么一照,一切都会变亮了,亮得如此绚烂。

    在我们欣赏这美丽的景色时,多么希望它不会突然消失,更不希望会出现吐着白沫的海浪,那样会使人感到畏惧。

    我们想象中的小船似乎很快到达了彼岸,独特而又魅力无比的另外一个世界景象,仿佛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对岸是摩洛哥的丹吉尔,“ 搭车的奥埃德指着海的对岸,说:“那边山清水秀、风景如画,是我魂牵梦绕故乡。“

    奥埃德是我的一个好朋友的老乡,今天他搭我的车回他的故乡。他是摩洛哥人,八年前他坐小船横渡直布罗陀海峡来到欧洲,今天是他第一次要返回他对岸的故乡。

    ”当时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的故乡?” 我有点明知故问。

    ”还不是想寻找更好的生活环境,要不谁会冒这个风险?“ 奥埃德的神情有点悲伤,他可能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直布罗陀海峡

    随着海峡雾霭的散去,我们坐着汽车渡轮,终于跨越了直布罗陀海峡,来到了美丽的丹吉尔。

    丹吉尔城沿海滨山坡而建,风和日丽,气候宜人。白色住宅、绿色山野和蔚蓝海水交相辉映,是一座风光明媚的海滨山城。

    城市虽然不大,但是它是一个历史名城。几百年前,腓尼基人称雄于地中海时,就已在当地建立殖民地。由于位于地中海的出口,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奥埃德的家在城的西边,我送他到那幢有点破旧的楼房,他下车时朝楼房喊叫他亲人时发出的嘶哑叫声,就像直布罗陀海峡巨浪发出的轰鸣,让人百感交集。

    送走了奥埃德,我驾车来到了丹吉尔城西北的斯帕特尔角。

    这里是著名的景点,可以饱览大西洋与地中海的景色。旁边有个绿荫环绕的小山,景色别致,映入眼帘的是层林叠翠于山峦,金色满园在径前。

    下车步行,爬入我眼帘的是瀑布青树,花草白莲,日间雾霭,鸟鸣空山。

    我在路边租了辆乍看还新的山地车来,慢慢地游走于山间小道,去倾听石子与车轮互相碰撞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仿佛寻找到早已逝去的纯真年代。

    推车进林,东看看西望望,嗅一嗅林间松树的香气,感一感万物轮回的忧伤。然后就静下心来,坐在林间小溪的旁边,撩一撩水,闭一闭眼,让自己在树丛里洗去些烦心杂念。

    此时,水声潺潺涤洗着我的耳,鸟鸣声声,轻啄着我的心。

    可是,我却经常走神,不是被什么小动物打乱了阵脚,就是因为看绚烂的花朵而看花了眼。

    面对这情景,我似乎感受到,人虽然在静谧的山林中,但心头却仍似一叶扁舟于万顷汪洋之中,没有停泊之地,没有安身之处。

    看着在身边的小松鼠,从兜中随意地掏出些食物,漫不经心地撒给了这些可爱的小精灵。似乎感觉到万类之中,只有它们是最快活、最自由地。

    走出林子,来到海边的沙滩。那里的沙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金灿灿的,又极其细腻,人躺在上面,感到软软的、柔柔的,颇有一种身处云雾飘渺的太虚幻境的感觉。

    而看着远处的帆船、听着附近清真寺传来的阵阵祷告声,我似乎有一种羽化而登仙的感觉。

    摩洛哥的丹吉尔

    不知不觉中,我的肚子也许已经在“咕咕”地叫了。我推车下坡,来到路边正四处张望之际,就有热情摩洛哥人过来询问并带路,他们似乎那么淳朴,又那么阳光。

    我终于吃到了地道的塔吉锅羊肉了。

    很早就听别人这样说过:不吃塔吉锅就不能算来过摩洛哥。

    塔吉锅是摩洛哥当地的一种用于烹饪的锅子,这种锅的锅盖是锥形的。用塔吉锅煮出的食物非常的软烂入味,所有食材的味道巧妙地搭配在一起,再在塔吉锅中融合,做出的食物真的是香气四溢!

    此刻,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虽然晚云未收,但是夕阳渐落,天边似乎正在谱写着一曲金色的传说。

    也到了该我返回欧洲的时候了。

    看着远处天边满天的火烧云,我那原本在多愁善感的心,也已经舒展开来了。

    随着海峡汽车渡轮的汽笛声响起,我慢慢地离开了短暂逗留的非洲大陆,我的思绪也已经飞跃了直布罗陀海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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