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皮囊 阿小和阿小》这篇文章中,我看到了几个少年的成长。
成长,是个艰难的过程。
年少懵懂,你不知道对错,无法明辨是非,父母的话恐怕也难以听进去。那是一个狂妄得不可一世的年龄。
困顿之时,恐怕还要读书。
读书,明理。多读书,终归不是坏的。
最大的少年,是香港阿小的哥哥。他跟随父母一起吃苦,发家。他留长发,开摩托,交女友,吸大麻,后来父亲生病他怕受拖累,卷钱跑路了。
他相伴父母最长时间,却抛下病父至亲而去,这是“养孩子养了一个白眼狼”的桥段真实上演。
或许,过惯了纸醉金迷的富裕生活,忍受不了被大病拖累导致的贫穷,所以他才卷钱跑路。
血缘哪里去了?耳濡目染父母做人的习惯哪里去了?传统文化的孝道哪里去了?
所幸的是,香港阿小还相伴母亲。这个留守儿童,一直期盼成为香港人的样子,常拿着哥哥的照片发呆,模仿哥哥的样子。去到香港,却被当地人歧视,没朋友。三年后,又遭家庭巨大劫难……
阿小成长了,和母亲共同担起这个家,卖房子给父亲治病。父亲去世后,做技工糊口。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生活重压之下,他什么苦都能吃得下,作为一个安装防盗门的高级技工,和他心目中的样子相差多远?
香港于他,似乎只是一个梦,一个曾经触手可及、短暂发出光彩而又快速熄灭的梦,“小镇才是我的家”。
或许原本我们都是小镇的人,只不过皮囊寄居在了香港,而那灵魂还在生养我们的亲切的小镇。
老家的阿小,那个宣誓“我绝对不会捕鱼的”阿小,最终做了和父亲、大哥、二哥一样的渔民,活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样子,只不过比哥哥们晚了三年而已。
香港阿小影响了他。从孤僻到傍上“大哥”,他卑微讨好,也不过是向往美好的手段,相伴香港阿小逼迫人家学狗叫、打人、偷钱、学吉他,不过是年少轻狂时少年们征服世界、证明自己的方法。
要去的目的地是最先进的城市,要成为的是最酷的模样,却不知道该走哪一条路才能到达?
也不知道什么样的路不可以走,也不知道心中哪些欲望必须克制,绝不能随意释放。
成长时期,就是这样迷茫;青春时期,就是这样躁狂。
设若没有香港阿小的出现,这个孤僻的阿小,或许读书依然不好,但一定不会打架、偷钱、旷课以至于退学吧。
黑狗达是最终离开小镇的“做题家”,这个最会读书的人,承载了多少同龄小伙伴梦想的梦想“离开小镇”。他被香港阿小曾经夺去令人羡慕的高光时刻而不满,也为能得到香港阿小的接见、相处而激动,他获得了漫画书、游戏机的新鲜刺激,也发现了自己心中不得放肆的躁动欲望……
他是内敛的,理性的,他及时终止与香港阿小的继续交往,依然保持自我。在雷池面前及时止步,是他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
他一如既往忙着学习考试,在父亲中风的高二,他成了一家之主。他顺理成章的读了大学,正职、兼职挣钱,为生病的父亲筹集医药费,为家中母亲盖房子积攒费用,还要为在北京买房不停的积蓄……
每个人都生活得很努力,不管在一线城市最顶级的公司上班,还是在香港市区两小时车程的普通居民区,那个像父亲一样捕鱼的阿小那样的生活,虽然曾是阿小宣誓绝不愿过的生活,或许是香港阿小和黑狗达他们俩还正向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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