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 杨慎《临江仙》
历史就如滚滚长江水,汹涌东逝,不可抗拒。浪花朵朵,千古英雄在个中湮没。对错,成败,功名,事业,转眼即逝,烟消云灭。所有的是是非非都变成了故纸堆里那一行行字,它们被遮掩在历史的小角落里,偶尔被提起,也只是被一笔带过。他们是彼时的英雄或枭雄,经过历史的变迁,也都成了某些人口中的某个符号或者某个事例,茶余饭后的消遣。多少英雄,都消散在笑谈中。
李存勖,五代后唐开国皇帝。说实话,我对这个帝王是陌生的,确切的说我对当时的历史也是陌生的,众多的人物,繁乱的世道,不是你讨伐我,就是我立旗征讨你。乱世,是一些人的机会,也使众多人颠肺流离。相较于盛世的繁荣平稳,乱世更像是一锅乱粥,到处冒泡,热气腾腾。
盛唐是美的,国家统一,经济繁荣,政治开明,文化发达,国福民安。晚唐是乱的,军阀割据,赋租沉重,宦官当权,宗室奢糜,民不聊生。《棠棣王朝》就是一部以晚唐为背景的历史小说,本书的序言用三页篇幅叙述了后唐庄宗李存瑁的一生。 他五岁被父亲带到战场厮杀,三十八岁统一天下,几十路大军肆虐过的中原,最终没有经得起李存瑁的奢靡之风,以绮丽之美落幕。
唐昭宗李晔,一个有一腔抱负,却无力施展的皇帝,一生的几次的逃亡也让读者唏嘘不已。腐朽的朝堂,征战不休的军阀,费尽力气也收拾不好的大唐江山。尽管李晔也用了皇帝的制衡之术,让朱全忠(朱温)、李茂贞、李克用互相攻杀,以弱其势,但风雨飘摇中的大唐皇室,已无力掌控天下。
晋王李克用,一生忠心耿耿,但也逃不过帝王的疑心,最后带着遗憾离开人世。李克用死前以三支箭授予李存瑁,第一支箭讨伐刘仁恭,第二支箭打败契丹,第三支箭消灭朱温。李克用离世,李存瑁袭封晋王。
肩负重任的李存瑁没有让大家失望,他以爆满的武力值完成了父亲的遗愿,过关斩将,建后唐。他和他的父亲一样,始终拥护唐朝,以李氏后人自居。
李存瑁拥有强悍的军事才能,却没有与之相配的政治智慧。他以将才之勇夺天下,却无安国之道治天下。他是成功的,东征西讨,扩张国土;他又是失败的,致使百姓困苦,士卒离心。他的一生就是一出悲喜剧,就如一颗无比瑰丽的流星,划过漆黑的夜,留给人很多遐想。
《棠棣王朝》里有众多的人物,他们以立体饱满的姿态在故事里生活者。有为大义付出性命的尹氏一族,有在权力的熏陶下越发不满足的权势拥有者,更有坚守道义的人性之美……纵是乱离之地,也让读者看到了很多的志士风骨。
李存瑁的陨落为唐朝画上了句号,无论是风光旖旎的盛唐还是风雨飘摇的的晚唐,都飘散在历史之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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