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与偶像之间咫尺天涯,明星尤其如此。追星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单恋,对方永远不懂你的付出,你永远也无法走进对方心里。像我一般是不追星的,不是不喜欢好看的皮囊,是吝惜时间精力,外加没有这份闲心。此闲心最是年少时有,年纪稍长便不复。但无论年纪如何,生活中的奇遇有时候就是,遇见你喜爱的人,并和他有交集。喜欢和爱的差别在程度,喜欢浅,爱深长。现在流行说“妈妈的爱”,粉丝们对“爱豆”的心情可见一斑。
现在也同样流行“跨界”,以前人与人之间爱的关系是父母子女,亲人爱人友人,而饭圈信奉的规条是“不是父母,胜似父母”,所以有如上面提到女粉丝们“妈妈的爱”的说法。如此跨界,虽让圈外人瞠目结舌,但是个中滋味只能自己体会。我承认,有时候人与某些个别人之间的共情,非一般人能比,有此类似心灵感应的意味。所以我也会认为像《聚光灯与闪光灯》这样的写饭圈生态的小说,超脱了爱恋与情谊之间的生硬,写出了人性的柔软。
在《聚光灯与闪光灯》里,闪哥因崇拜的明星中途折损,成为一名冷血的代拍,誓死不再为任何人“动感情”。一次机场代拍的意外偶遇,几经波折,他竟成了新星陶熠的幕后推手,见证了他一路成长的闪光历程。小说打动人的地方有两点,一是崇拜和追随的人,原来也懂自己;另一点是默默地付出终于得到加倍的回报。纯情是卖点,也是终点。在这里,不用十分卖力的煽情,小说本身自带一种真实。
这种真实来自对饭圈生态入微的洞察,来自对人与人之间细微情绪的捕捉,来自对平凡人心理的深刻剖析。是那样的一个人啊,令自己如此怦然心动,愿意付出全部也无怨无悔。这是对平凡人之寄托的最深幽思,也是对卑微的自己和高大的他者之间鸿沟的礼赞。因为自己的卑微,这种爱是如此的美好、奇妙,充满希望。因其忠诚、孤绝,又笃定,我称其为阿西莫多式的爱。尽管闪哥的人设是校草学霸,我宁愿相信他就是普通者的一员,平凡如你我,也唯其如此,才道出了我们想要追星的唯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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