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园的春色在车胎下褪成黄土,
我们的兴致从未滑坡。
从一开始,窗外的缰绳便紧握手中。
摇下落日,放一盏月灯,
芦苇凶猛地冒着个子。
湖泊这块幕布,变成抹布,
筹备了多久,我们丝毫不感兴趣。
我们卖力地清洁茶渍,冲刷马桶,
仰起头迎接好闻的空气净化剂。
趁另一半苹果氧化前,
吐出皮和种子。
如果来得及,
我们会品尝青涩出道的模样。
懒人沙发的对面,
无人问津的电视机,
一遍又一遍的,
与自己对台词。
线装本子的缺失页
以及一叠名不副实的名片,
叙述绿萝搬家前的乏味、平淡,无动于衷。
无论哪种培育方式,
都会折掉一部分自我,
陡长原始粗犷的自由基。
呼吸拥挤的时候,
心跳都会异常加速。
我们在一架电梯里同进同出,
尽管当初按两个键。
樱花像洇开的纸一样,
你的眼睛里灌满了油墨。
小船的桅杆吸饱了水,
向湖底陷落。
最后一瓣指缘在桌角轻轻着陆,
我们并不打算,
唤醒沉睡的风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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