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那是个风和日丽的一天。
许府。
“吉时己到,请许少爷和宣小姐入堂,拜天地!”
满屋子的人都在等许府少年许元铮和宣府大小姐宣素卿拜堂,可是过了差不多半柱香时间却仍不见宣素卿进来,独留许元铮面色难堪,心中怒气冲冲,可也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今天来了好多达官显贵捧场。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这,新娘怎么迟迟未到?”
“宣小姐到。"刘管家大声喊道。
只见宣素卿身着大红流苏喜服,头戴金凤鸾步摇,面似含春桃,笑意盈盈走进了正堂。此时,许元铮正直直看着似仙子下凡般美艳动人的宣素卿。
宣素卿面容依旧笑盈盈的,但她明白自己嫁的不过是个表面上谦恭的,却早早背叛自入他人帐中的混蛋。许元铮从小喜欢室素卿,他离她家并不远,他和她从五岁便相识,功课完成后,两人经常在一起打闹嬉戏。十四岁少女情蔻初开,少女宣素卿心中对这个长自己一年的许哥哥根情深驻,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真心却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许元铮!许元铮!你不能同这个女人结婚!不能!我……”一个打扮的精致如画的女人也穿着鎏金大红喜服,红唇似樱桃的女人,娇艳欲滴,一头乌黑长发和头上的和新娘一般无二的步摇,美若天仙,艳压新娘。
“姓许的,你!你不说话,心虚了吧!你说,你会娶我的呀,为什么却是这个女人!我怀了你的骨肉,我姚夏真又算什么?!”姚夏真哭的梨花带雨,装化了一二分。
薄命女偏逢渣男。
许元铮愣了,半天,脸色一变道:“你从哪里来的,滚出去,今天乃是我大喜,你出去,你……”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许少爷脸上。
扇他的人是正妻宣素卿。
“卿卿你……你打我……”许元铮又一次愣住了。
“哈哈哈,打你!?哈哈,元铮,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终究抵不过她的芙蓉帐暖,春宵一刻,呵呵呵呵,我算什么?正妻?你以为我瞎了啊?她是贱,你是个什么?她就是怀了你的骨肉,你们有过段感情,你可以告诉我,但你没有,你今天还知道要脸?”素卿强忍双目泪水,又说:“今天我宣素卿休夫!”语毕,将红装脱下,将怀孕的姚夏真拉到元铮面前。
“你……真的成全我们?”夏真心里特别高兴,却故装意外状。
“你这是做什么?”许母却不依道。
“许令母,今天如你所愿,你成功了,装什么?夏真不好吗?有了你家儿子的骨肉!”素卿泪光点点道。
“唉,好吧,听说真真怀子龙凤胎,不比你强上百万倍?还不想留你,不过今天我许家因你个刁妇脸面尽失,你拿的五十万两银子和十万两黄金尽数还来,你又不是我家的人。”刁钻的许母道。
三分钟后。
“ 哗~”“啪!”“扑通!”。彩礼尽数归还,包括之前提的,还有好多玉器,丝绸,金银手饰等等。
“哼,这还差不多。铮儿,夏真,走。”
许元铮大怒在胸却不敢再表现,双目紧盯夏真,道:“贱人,你满意了?”
姚夏真轻声说:“唉,快走吧!”
在场的人们也不想久待,纷纷煞兴而归。
“这叫什么事!”宣老爷子大怒。
“父亲……”素卿的泪再也忍不住了。
“今天我们两家都颜面尽失,你,你,咳咳……”宣父
“唉,罢了,做罢,好。他负你在先,休了他,正好。”
02
许宣两家的事闹的京城人皆知。
宣素卿走大街上人们都议论纷纷的看着她,你顿时烦闷不已,恨恨将手中的糖人摔在了地上。
“呵,闹什么脾气,先休夫,没人要的女人,再好看,有用吗,家里有些钱而已!”一个胖女人不知愿由的嘟囔着。
“你……”丫鬟素绢不忿了,大声呵道。
“啍,你算个什么东西,下人而已!”
“ 啪!”这次素卿不再沉默,她从小习武,一身好武艺,但生性纯良,脾气极佳,但不能纵容恶人。
“她妈的,你也不问问我叫什么,敢打我,伙计们!上!只见那妇人叫上八个小混混去打素卿。
这时,不远处一个身着蓝衣,白裙的,腰间配剑的男子,紧握双手,他看不下去了,飞奔混混们而去,和他们斗在一起,不出三分钟,混混们皆受伤而逃。
妇人大惊:“废物!”玄即一把透着寒光的冷剑便在她脖子上了。
“啊!”那妇人吓的晕了过去。
“别杀她。这是京城!”素卿大声道。
“ 好。”那位侠士道,但却从手中拿出包粉末倒入那长舌妇口中,又灌了点水,药随水一并下肚了。那是终生不能开口的哑药,那妇人以后再也无法嚼舌根了。
不一会儿那妇人醒了,她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支吾半天只发出:“鹅,啊,咳咳…”的声音。
“ 别白费力气了,你今后再也无法开口胡乱讲话了,你的代价很大。”陈豪言道。
那女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了,大怒的将陈豪言的酒角扔在了地上,酒水洒了一地,随即她便发出了久久的呜咽声。
素卿见了善心发作,她小跑着追上陈豪言,把拉住他,问道:“她的情况真没救了?她只是多嘴了几句……你没有解药吗?”
“你想干什么?没有。让她长长记性,看她以后还敢胡说!”陈豪言说。
“唉,义士,大哥,敢问尊名?”宣素卿双眸看着他俊朗的面容笑着问道。
“陈豪言。”陈豪言和她四目相对笑着说道。
突然陈豪言站起来迎风对素卿笑道:“不知怎的,姑娘看着似乎在哪见过,只是记忆早以模糊,姑娘应是这京城本地人,敢问姑娘是这京城哪家小姐?”
“本姑娘是京城宣府大小姐宣素卿。感谢陈哥哥今日对我的照顾,其实这事也不算什么,我早习惯了。”宣素卿莞尔一笑。
她本就天生丽质,一双含情目,浅笑倩兮动人心,这一笑让她在素净的面容更加妩媚动人,打动了他的心。
“我越发感觉你我似曾相识了,姑娘。”陈豪言说道。
“小时候,我家就住在这里俯近,那时我们陈家家境尚可,算不上大户,有几亩良田,但地里几乎年年丰收,吃穿不愁,父母也极出财力让我读书上学,有一个姐一个弟,也都饱读诗书。地里收成也还行。记得八岁时的一天,去野外玩,走到一个山坡处看见一个小女孩躺在山坡不远处,我走近看她,一双眼闲着,好像昏迷了,她双唇发白,我顿时很担心,我晃了晃她,马上喂给她水和药。只她脸上有些擦伤,她并帮清理伤口。不多久她缓缓苏醒了。她睁开明亮的双眸,虚弱的对我说:‘是你救了我吧,太感谢了,你的恩情我记住了。我是出来玩,脚一滑不慎从这山坡滚落了下来,头便昏昏沉沉的,不觉便昏睡在此了。’记得我当时便将她背起,背到我家中,好心帮她包扎腿,又连缓喂她药,在家中疗养几日,她便回家了。后来再没见过她,如今过去十年光阴过去了,不知那女孩现在何处。”陈豪言紧紧盯住她,这下看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快要跳了起来,说道:“你,你是当那救我的小胖子?你现居然长得这般颀秀?一时没认出来,多谢公子,救命疗养之恩。”语罢她将头上的金钗,手上玉镯给了他。
“给我这些是为何意,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怎料他未说完,宣素卿打断他,并用手捂住他的嘴。
他一惊,两眼疑惑,盯她不住。
“哥哥,这些算是谢恩了,你不必太在意,你若不收下我便去打听你家何处,去找你,在你家门口等你,你还是收下吧!”素卿笑着说,那笑声如银铃一般,天真无邪,双眸似乎有碧潭。
见拗不过她,他只好收下。
休息片刻,两人便各自回家了。
两个人的缘分由此开始。
03
是初雪,京城。白雪皑皑,漫天飞雪随风飞舞,发出呼呼的响声。
宣府,潋湘阁。
无声的啜泣,十六年的青梅竹马还不如一个救过她性命的人,早知如此,怎会错付。许元铮终究还是负了她,心如刀割。
回想陈豪言所做的一切,一次次救她,少时和现在,还有他的满眼的显而易见的那种不可明状情愫。她想:陈豪言,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宣素卿,太累了,她命人点了催眠的熏香,睡了约摸一下午。
“小紫。”宣素卿睡醒叫着丫鬟的名字道。
玄即,宣素卿用水洗去花了的妆容,让丫鬟重新上妆。
不一会,妆化好了,宣卿不再是满脸的憔悴与不悦。她站起来,整理好飘逸的裙衫。冰肌玉骨似仙娥,明眸皓齿,灵动而可人,笑起来又不失一丝娇俏。
她轻轻对小紫笑道:“小紫,有劳!”又一边拉过她的一双白皙的一看就做过好多针线活的手,将一串铜钱放到她手中。
小紫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低声道:“小姐,使不得,月钱,我们差不多该发了,我才来这服侍小姐您一个月,不能收。”
“害,没事,我的钱是我的,你头一次来宣府,女工做的又好,化妆又如此好,我心里喜欢,就当赏你的!别太在意了。去吧!”
“是的,小姐,奴婢告退,有事分咐奴婢。”
04
陈豪言自上次一别心中对宣素卿的挂念与日俱增。他打听到了宣府的位置,现在正在宣府外派了几个自己的人还有他自己也在,他发誓要护她一生周全,不论结果如何,他的确很爱宣素卿,那种穿越时空的熟悉与认真。
宣府,“素卿!你还好意思心安理得的继续住在这?”宣父宣正大吼,“本来许家和我们宣府就是有婚约,元铮是不对,可是哪个男的没多几个女的?”“我不当小妾的主母,他有错在先,那姚夏真还有了他的骨肉,都闹到婚礼上了,我不要面子,我难道要以后和一对狗男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日子,看他们秀恩爱?我做不到。”“你!逆女啊,我现在不教教如何当好主母!”宣父扬起手就想要往宣素卿脸上招呼。“住手!”这时一个洪水亮的声音响起来了。宣素卿蓄满哀愁、无奈与辛酸的眼细的双眼望向那双充满爱意与怜惜的熟悉的英俊的双眸。
“你,是你,,,,,,”宣素卿大声说道。
“陈大哥!”
素卿对她所谓的父亲第一次大叫道:“父亲,你真的好无知,好自私!”
宣正道:“卿儿,你这是什么话?”
“我并非你亲生女儿,是吧!因为从小府里有好多人说我和你们甚至爷爷奶奶长的都不像,你对我也算不上多好,总是因小事责罚我,在你好的东西我几乎很少得到,我长得和你无半点相似,唯有养我的养母亲视我为己出,我天真的以为一切只是巧和,可曰子久了,我受够了!”
“事到如今,我挑明白了,你是我好友之女。他叫罗经卿,你亲生母亲叫李素书。他们被江湖上的玄虎派追杀都死了。他们是为了求了我,才,这些年我一直对你有愧,我……”宣正说道。
“我想先离而这,我依旧视你为亲生父亲,,,,,,,”素卿泪水早己蓄满泪水。
“卿儿,为母对不住你。”刘雪梅说。
“没什么,母亲。”我想离开一段时间, “别一直离开,你是我心里女儿啊,老头子,你看你,咳咳,,,,,,”刘氏大哭道,"不会的,母亲。你对我如亲生如儿,我以后不忘记你们的。”
突然陈豪言一把将素卿拉入怀中,笑着说:“我很喜欢素卿,今天只选她一人,素卿,素卿。”
宣素卿的脸上泛起了落日晚霞般的红晕。
“那,卿儿,你如何想?”宣正拭去脸上的点点泪光。
“我也是,我喜欢你,言哥哥。”素卿注视着陈豪言说道。
“那选个吉日,把婚定了吧!太好了,两情相悦。”刘氏大喜道。
05
两个月以后,一日乃吉日
京城,宣府。
正午,陈豪言,向正在等候的宣素卿走去。他浅笑着向宣素卿走去,轻轻的拉起她的手,深情的说:“卿儿,久等了。”
礼毕后,两人敬完宾客的酒后,己是深夜。
洞房花烛夜。
陈豪言走向新娘子,掀了盖头,看着素卿那含笑如春水般娇艳欲滴的面容,他又忍不住笑了,“卿儿,我的卿儿,你是我的情之行所钟,更是我一生的不变的唯一!”
“豪言,我受欺负,好多次都是你出手相救,我虽是渐渐被感动,但想起小时候,我才明白你才是我真正该爱的人,心之所向,情之所钟,一生一世,有你在才心安。心安即归处。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素卿柔声表白道。“好!”豪言应声道。两人小小闹了会,便睡了。
深夜,月光如水般似把庭院撒上一块浅白轻纱,院子里花丶竹随风摇晃着,影子应在地上,有一种静美。
时光总在不经意间将美好带到你身边,千帆过尽,留下来的有时才是真正好的。时光轻浅,有你足矣。人世匆忙,你我相遇是上天安排,相识是缘,相爱亦是缘,相知是心,相守是考验亦是唯一不变互相爱对方如初,不论时兴如何流转,经得住风雨,扛得起那份责任。这红尘有你在,心安。你来我在,任世事变迁,不怕,有你就好,因你在,才心安,心安即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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