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真的是最脆弱的东西,仅在我们存在的这个世界里。你无法预知,又或者连想象都苍白无力。
2011年的8月第一次感受什么是生病,什么是治疗,什么是身体的伤害与灵魂的纠结。我还记得我那种恐惧,持续到现在的那种内心深沉的恐惧,没有意外的压抑自己。
2014年的8月,是我人生的巨大转折点,它足够强大,也足够让人感受它的伟力,它强大到可以在分分钟决定你生命的长度,也能在你以为稳稳的幸福里夺走那些自由,大概只是它自己所承认的自由。它无疑考验了母亲最大的心理强度,也在你最伤心的时候,考验了你抵抗它的倔强。我终究不是什么强者,没有妥协生命,却妥协给了那么些人,那些要你继续活着,希望你活着的亲人。这不是一种利益的驱动,不是被在行走时被劫持的强迫。亲情,总是在你无助的时候给你最大的感动。你不敢在众人的鼓劲儿中选择逃避,你不敢回想那个在重症监护室的自己是怎样卑微的呼吸,怎样依赖多种机器在那里维持生命:更不敢想象家人看到那样的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以一种怎样大的心理面对这一切。而我呢,在隐忍作痛时强颜欢笑,调皮的说着玩笑,在夜深时把藏得眼泪流的干干净净。
2017年3月,如今的自己又要开始与疾病抗争,我不知道命运要和我开多大的玩笑我居然连安慰自己都觉的没有什么勇气,我害怕,也不想说给谁听。虽然结果还没有出来,但在探究的过程中行走的有些艰难。我开始讨厌医院,讨厌那里弥漫的每一方空气;开始恐惧那里,连呼吸都要变得格外慎重;而当我踏出那里时多了份莫名的坦荡,多了份莫名的释怀,即使我依旧如此,依旧还要再去呼吸那里的空气。
已至此,你还要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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