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9日,在好友的组织下,我们一行8人去走云梯岭古道。

云梯岭古道深藏在五大堡乡后广村东坑自然村后的大山里。一路林木茂密,山风习习。上午九点左右,我们开始爬山时,对面西洋殿后面山腰上的云雾正浓。这些云雾是在同一个高度连贯数公里,形成一个白色的云雾带。而我们所处的东坑村古村落后面山岙里的云雾也正好起来。与对面的横向扩散的云雾不同的是,山岙里的云雾呈向上发散状,活像一口大铁锅揭开锅盖后的水蒸气向上奔腾。

云梯岭古道由青石砌成,宽一米左右,最宽处约有一点五米。这条古道的修建得很是讲究。靠外侧的一面,呈圆弧形,用青古的光面拼接起来,让古道的外立面象是鱼的背部。据好友介绍,这一带很多的古道,是由古代江根乡的石匠修建的。江根的石匠手艺在庆元是有名的。

在经过山岭第一个顶部后,进入一段平缓地带,青石路不再,路上铺满了厚厚的松针树叶,走在上面柔软又硬实。这个平缓地带从地貌上看,似乎是荒芜了的水田,上面长满了一人多高茅草、杂树。这让人联想,这里以前可能有人居住,后来实在是不方便生活,人口就迁走了。心想,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与大自然的抗争史,又是求生存求发展的妥协史。所谓“与天斗与地半,其乐无穷”,那是一种无奈之下的选择罢了。

经过这个山上平缓地带后,又迎来了上坡路。于是我们打尖休息。此时手机的“六只脚”软件显示海拔为1212米。多时没有爬山了,经过这么一路跋涉,多少有些累了。好友给我发糕吃。作为资深驴友,这是他户外运动前精心准备的,既方便携带,又有利消化。再加上数条榨菜丝,吃得津津有味,感觉是几个月来吃到过的最好的东西了。

第二轮冲顶的上坡路明显平缓很多。冲顶过程中感到树木越来越茂密,山风也更为阴凉透心。快到山顶时,大树也越来越多,有的大树伟岸挺拔,像是大山的守护神;有的大树长满青苔,像是给大树穿上了绿色的衣裳;有的大树中间完全空心了,似在倾诉历史的沧桑;有的横倒的大树上,长满了褐色的蘑菇,说明大树虽然倒了,也要把自已的一切都要贡献给人类。


到达山岗时,我们又惊奇地发现,路边有一颗需二三个人才能合抱的大松树,竟然是长在二块巨石之间,看样子好像是这颗松树把巨石撑开的。这着实让人惊叹生命力量的无穷和大自然然的鬼斧神工。见此情景,联想到了《水浒传》中武松酒后过景阳冈的场景。要是喝上一壶酒,在这大石头一趟,不就是武松了嘛。只是这个山林里凶猛的老虎必然是没有的,或许会有温驯的山羊、山麂出没。

走完这一片大树林,我们就下岭了。在一片毛竹林里寻寻觅觅新出的毛笋时,忽听得远处传来公鸡打鸣声。果然,在山林远处,一个村落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说的不就是这样的景致吗。
村中间有些泥墙房屋已颓废,有二堵圆弧顶的泥墙,吸引了我的注意。虽然墙上或周边没有什么文字记载,但从墙的造型看得出,山区人对生活中美的追求与向往。这二堵墙,坚强地挺立着,像是仙风道骨的历史老人,向人们诉说着这个村的风云岁月。
一条小溪穿村而下。在村的下方溪流之上有廊桥一座,名曰观音桥,建于民国二十年,桥不长,有廊屋7间,桥正中的佛龛里供奉着观音。
这个村子叫桥陌村。陌,路也。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桥陌”之名,展示了这里的先民与困难作斗争的精神,又体现了与大自然共生存的情怀。
云梯岭,似一条弯曲的扁担,压在大山背上,北头挂着东坑村,南头压着桥陌村。沧桑古树无声息,云海悄然弥天际。每条古道,都承载着古代人的梦想和希望,发生过许多悲欢离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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