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妹妹。”小二拉长了嗓子撇着小嘴奶里奶气地说着话,理直气壮不说,更有气壮山河之势。
我们旁人早已经笑不打一处来,前仰后合去了。
“你是谁的妹妹啊?”有人故意打趣,追问不休。小家伙滴溜溜转着黑眼珠,歪着小脑袋,用手拉着我的衣襟,继续说:“我是姐姐的妹妹。”
又一片欢声笑语袭来。
这阵子,就是这句“至理名言”成了亦宝贝嘴里的“万能答案”,无论谁说什么,刁钻古怪的也好,温馨关怀的也罢,总是一句话解决问题。
料想着在妹妹的眼睛里,心眼里,是把自己认定了是兮兮姐姐的亲妹妹了的。哪怕眼前的姐姐个头还没她高,小胳膊小腿还没有她粗,她也依旧理直气壮地认为她是有姐姐的人,似乎这对于小家伙而言是一个顶值得夸耀的大事情呢。而兮姐姐就心安理得地听着一口一句甜蜜蜜的“姐姐”喊着,似乎也真的就明白了自己的担当,总要大事小事都冲在最前面,一步三回首“小二,你跟住我,别怕啊。”还要时不时用小手捂着嘴,悄悄凑到小二跟前咬耳朵,黑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小主意在脑子里盘算得紧,偶尔呢,还要故意逗一逗小二,伸出小手挡在小二脸前,用一块奥利奥或者雪米饼做诱饵,斜着小眼睛,悄悄说:“叫姐姐。”而当小二早已经见怪不怪或是被零食俘虏,异常亲切地喊了声“姐姐”时,兮姐姐满脸的骄傲一览无余。
虽然我们都知道很多时候她的小身板儿和小胆量根本也比不得小二,却也还是心里温暖倍极。
兮兮和亦亦我总也能不止一次地想起大学毕业第一年老姐去临汾学校看我时,逢人就拽拽地说一句“这是我姐,是我亲姐。”虽然那时候还不流行逢人就叫姐喊哥,但我还是满心欢喜地想要让全世界认识我的人都知道眼前这个在我眼里最善良最漂亮的姑娘是跟我一母同胞,有着至亲血缘关系的我的亲姐姐。仿佛那一句“亲姐姐”是能够让我倍儿有面子,可以在人前万分骄傲的事儿啊!
早已经而立之年的姐俩时不时还是要互相调侃一番,诸如:我最近用了一种面膜,感觉超级好,给你用一贴试试;我最近去月星广场看上一条裙子,今年流行的款式,也不贵,啥时候咱们去看看;你去年买的那条好看的围巾让我戴一戴吧;快过年了,咱们俩啥时候去做个指甲吧?你计划怎么烫头发?今年爸妈过年的衣服我包了,你明年了给他们买吧等等之类。还总是不忘给彼此的小孩子们隔三差五地买点美味佳肴,精致玩具,不忘在彼此买房子装修房子的时候提前备好“大钱”,解一解燃眉之急……
我和美姐姐突然有一刻我明白了老妈为什么总也看着姐姐的独苗就感慨万千,宁可再累也还是想给小蛋蛋找个伴,就像兮宝亦宝一样,就像我跟老姐一样,甚至就像老妈跟三姨一样,都是至亲姐妹,也都还是要经常闹别扭拌嘴却转脸就像没事儿人似的如胶似漆;甚至就像同住在妈妈家安养晚年的奶奶和姥姥一样,虽然老伴儿早早离世,但俩老人都还腿脚方便,牙口尚佳,闲了一起聊一聊村里多少年以前那些东家常西家短的陈旧事儿,哪怕常常是因为耳朵不好使都自说自话,平日里一起喝一大碗饭,一起给老妈叠锡箔纸,还你追我赶毫不相让,似乎就在这一圈一圈的年轮里,一下子找到了自己晚年的价值一般,很有奔头。
老妈和三姨我突然又想到了虽然很久未联系却总能在“危难之间”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向丽,我们心底里都知道彼此的房间都有一个空地永远给对方保留;我想到了烦恼痛苦时候“麻辣香锅”三人会议里你一言我一语总也让我心情大好,什么家长里短婆媳矛盾,什么成绩分数纠缠不休,只需要一顿香香美美火热热红彤彤的鱼粉下肚,姐妹仨酒足饭饱后烦恼早已经烟消云散了去;我想到了永远无条件陪伴我左右,支持我欣赏我成全我爱我的祖之,而今的所有美好的我的形象存在,全在于他的培养。
我和向丽宝宝 我和“莎”锅 麻辣香锅 我和我的蛋蛋人这一生啊,最大的幸福就在于,当你孤单寂寞时,当你幸福愉悦时,身边总有人陪伴有人可以分担或分享吧。
你我都懂,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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