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是真的?”裴如渡终于放松了下来。
“当然是真的了,我没理由哄你。”秋习笑道。
“那,那我便真的不用惶恐了。”说着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嗯。我是听说这里的梅花开得正好,想折几枝插花瓶,和他们管事的说了,便就来折了。可你怎么也来了这里?”秋习看了看手里的梅花枝道。
“这儿的酒好喝,所以喝的比往常稍多了点。头有点晕,想找个地方透透气。问了侍者可有什么好去处,他告之我这儿有梅花,便就来了。”
“哦。我呢,还想试试,看这梅花能不能调酒。不少花我都试过了,只这梅花是稀罕的东西,不是哪儿都有的。”秋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
“应该可以。不过如你所说,梅花本就少,不像别的花那样多,即便是能调酒,量也是有限。”他的话很实在。
“我也知道,不过是想少调些给自己的人品品就是了,大量的是不可能的。如公子能遇上,也可以给你品品,也提点建议什么的。”秋习笑看了他一眼。
“好,如能遇上,一定向你讨一杯饮。听说这里的酒也都是你酿的。”
“是我们酿的,一个人太渺小,是做不来的。”秋习强调了“我们”二字。
“很好,第一次喝到这么好的酒。连我们大人都被这酒给困住了,不喝够不想走了呢!”裴如渡笑。
“哦?果真?”
“嗯,果真!所以说,你并不渺小,你能牵动许多男人对酒的欲望。”
“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好与不好都不是绝对的,关键在于如何把握那个度。如果没有度,什么都不好,有了度,好的才是好。”望着他,他很开心,话也不觉多了起来,只是,还有一点拘谨,倒不如秋习自然。
“只是这个度太难把握,特别是人生这个度尤其难。”秋习往远处望去,仿佛在看一条崎岖难行的没有尽头的路。
“路,都是沟沟坎坎的,没有坦途。只要你认清了方向,走下去就是了。把那些拦路的,都当成是帮你变得坚强的动力,也许难也不是难了。”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很努力。”秋习收回眼光抿嘴一笑。
裴如渡又有瞬间的呆滞,他忽然想起表弟信上说,她的笑似有一种魔力,会让人呼吸困难,是不是就如眼前这位的笑呢?
“裴如渡,你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在心里教训了一下自己,然后又晃了晃头。
“你不相信我?”秋习看到他摇头了。
“不,不是的,我相信你,真的相信你。因为有别的想法突然跑出来,我才摇头的。”他又急了。
“他着急的样子真的挺可爱。”秋习心里说着又笑了。
“你……”裴如渡想着这话该怎么说。
“怎么……”秋习看着他的眼睛。
“有没有人说起,说起……”他问的有点艰难。
“说起什么?”
“说起过你的笑?”
“笑?哦,有啊!有人和我说,不让我……”她差一点就冲口说出“不让我在男人面前笑”,可她还是在瞬间止住了没那么说,而是说,“不让我随便笑。”
裴如渡看着他,眼神朦朦。
“是我表弟,嗯,算是我表弟吧,他说的。”
“什么?表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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