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是觉得不能这么活着。
我生活生长在一个小农村,家不富裕却也不单纯。爸妈都是朴实到懦弱甚至有点下作的乡下人,我的姐姐是个比我命更不好的人。有几个家境优越仗势欺人的亲戚。其中一个我妈管她叫姐,妈妈的姐姐嫁了一所小学的校长,在家里青黄不接的日子里(交不上学费),我和姐姐去了他那里上学,接着,就有了还不清的人情债,搭上了我几乎所有的自尊、骄傲。 一九九几年,我和姐姐都不满十岁,有着乡下孩子都有的野性。那时,摩托车还是个稀罕玩意儿。一天,堂屋里放着一辆摩托车,我发现后轴了轴插在上面的钥匙,发现一轴钥匙车子的表盘便发绿光,很是神奇,不过,玩几把也就腻了。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去上学。早读上了一半,校长怒气冲冲的走到我的课桌前“金子,你出来”我听话的跟出来了,走到教室门口发现姐姐正可怜兮兮的低着头站在门外,还没等我假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碰摩托车?”校长吼道。我吓了一抖“没...没有”“没有,都说没有,那摩托车怎么会坏了”说话的当儿他踢了我一脚,厚黑皮鞋的一脚,我一个踉跄,栽到了沙里。紧接着,姐姐也被踢了好几脚,横扫倒地后又是几记猛踢,姐姐摔在我旁边。他还没就罢,一脚给我一脚给姐姐,我们这一对落魄小姐妹(毕竟10岁都不到)就成了校园一景。我的班主任,看不下去了。后来,我们班的同学都知道了。后来的后来,全校也都知道了。那天上午上了什么课,我什么都听不见,中午带着满身和满心满肺的伤回家了,眼泪还是出卖了我的年纪,一路走一路掉,我什么都没说,因为我知道,妈妈只会哭,甚至连和他理论的勇气都没有,爸爸是个只会吹牛,实际上无用又无能,都是孬种,没有人可以替我出头。后来,得知,摩托车是校长的,放在我家,可能因为我和姐姐相继轴转的缘故,出了点小问题。(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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