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怀念和哀思
点点点滴滴的回忆,凝聚着我深深的回忆 ,字字句句的倾诉,寄托着我无尽的哀思。时光冉冉 ,岁月悠悠 ,转眼间父亲离开我们已有四十二个年头,他长卧在青山常绿的姑苏凤凰池,我母亲也在95年陪伴于他。父亲如在世已一百另伍岁。
回想着那四十二年前的76年,政治气氛正在变革之中,我的家庭情况也逐步好展。父母亲均己退休回镇,弟弟已工作了几年。二个哥哥不再务农,分别在企业打工,我也在76年知青回城被按排在金家坝供销社当学徒工。全家似乎开始有点新生活的曙光。但父亲的身体状况却是全家人的一件心病。
爸爸由于长时期被政治迫害而担惊受怕,在工作上又积劳成疾,并且缺医少药,父亲的身体状况每况日下。气喘,咳嗽久治不逾,并巳转化成肺心病。但父亲仍为十分自信,他画了气功治疗图,每天呼吸 锻炼,盼望自己能健康一点。
作为子女,我也尽最大的力量为他购买甲鱼,黄鳝等补充身体。那一年,老爸的心情是高兴的。他已经看到了自已儿子们有翻身的苗头。但我每次从金家坝回家,再也望不见爸爸还可站立在门口候我的身影,只能在床塌前看望老爸 苍白和消瘦的脸庞,听着父亲不时的气喘和咳嗽声。一股难以解释的酸涩和懊恼包围着我。我撫摸着老爸水肿的腿脚却感到无能为力。
父爱如山,老爸对子女的爱是那么的深沉,对自己的苦是那么的深藏,他从不抱怨,决不会让痛苦让妻子和儿子们去 承受,这是他一贯的为人之道。他在最后的岁月里最关心的还是母亲,他一直关照自已的儿子们要善待关心好母亲,要好好照顾她。
七六年的十一月,已进入深秋,落叶已纷飞,寒冷已近,老父的病一冷即重。他卧床已久,亲戚朋友们也十分关心老父的健康,我亲戚热心介绍父亲去苏州一院看病,其住院部书记是我未来岳父的同学。苏州的李书记同意父亲来苏州治療。于是,我们叫了二哥同学放电影的机船,弟兄四人用藤椅将老爸运至船上,并安全护送至一院。那时老爸已 病入膏肓,呼吸困难,父亲已进入危险时期。
医院不管过去和现在,住院看病,必须进行常规检查,一番折腾已将老爸弄得半死。虽然是李书记的亲属,医院派了最好的医生来抢救,而且主治医生每天向李书记汇报病人情况和医疗方案。但由于老爸治疗已晚,心肺已非常人所执,左肺萎缩,右肺严重水肿,心脏肿大至牛心般大,已处在频临危险之状态。医占立即采取切开气管,人工铁肺帮助呼吸,暂缓生命,但一切都妄然,现代医学己不可能挽救我老爸的生命了。
最让我需要自责的是,十一月二十九日,我为了单位月底做帐,回单位了。在父亲最后的岁月里,我是唯一不在他身边的儿子。
老爸开好刀,全体家人除我一人全部在老爸周围。老爸时醒时睡,一直至半夜。父亲已不能开口说话了。
11月29号,已是初冬,老天怎会变脸,刮起了巨风,轮船被延停运,我在金家坝,下午无法赶到苏州,只能等待三十号乘轮船去苏州。这一夜,狂风肆疟了一夜,这老天似乎以狂怒来表达世道对我爸爸的不公。
晚上,我打电话至一院住院部,二哥接电话,告诉我父亲危险,现正处在难得清醒之时(回光返照〉,二哥告诉我,父亲从昏迷中醒来,眼望着爱妻及三个儿子,眼光在寻找着我,可是我不在。他握着母亲的手,用眼神在告诉他们,今后要善待母亲。
那天风刮了一个晚上,父亲随即进入昏迷状态,再也没有醒来,并于三十日上午九时于世长逝,时年六十三岁。
当我赶至苏州一院,我只能与老父在太平间相见。我看着爸爸那惨白的脸庞和头胫部还包扎着的纱布,那悲痛,那怨屈,我只能大哭一场,但已弥补不了我的不孝。
医院帮了一个小忙,父亲的死亡证明推后一天,十一月一日,爸爸还可领十一月的退休工资,他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爸爸妈妈现已长卧在凤凰池公墓,每年清明上坟吊唁已成兄弟们唯一看望父母的一天。四个节气, 点烛 请香敬供上祖己是我家必须要做的事项。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想到父亲在那个年代的苦楚而子女无能为力,止不住心里流血。看看现在无忧和多彩的生活,而爸爸从未享受到半点而痛心疾首。
离别才懂珍惜 ,失去方知可贵,阴阳两隔的世界残酷而无奈。也让我更珍惜我健在的长辈,善待老人,就是善待自己。
我重新修改在四月写下的此文,为圆梦见父亲梦中之情,也借此文缅怀爸爸钟先生苦楚的一生,愿他和我亲爱的母亲一道,遨游天堂,风光无限,愿他俩在天堂里能亨受儿孙们对他们的供奉,我们不会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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