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床上看了两集电视剧和一集饭局狼人杀后,觉得自己越来越瞎了,就站在走廊上看了半天,突然感触好深。
望着远处高楼楼顶闪烁的灯,觉得好安静啊,这座城市和我们似乎没有关系,没有我们也在正常运行,想象着街上川流不息的车,广场上拥挤不堪的人和不停闪烁的霓虹灯,想象着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在了(毕业),那个灯还会在吗?会吧,这是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答案,思索以后,觉得也有可能那座楼经营不下去了不在了,呵呵,这又与我何关呢!
视线回到对面的这栋宿舍,对面一个个空荡荡的宿舍告诉我们,学姐们已经毕业了,下一轮就是我们。记忆又回到最开始来到学校时,父亲和我坐了一晚上的硬座终在第二天清晨到达学校,熟悉之后觉得无比狭小的校园在那个时候却觉得大得找不着北,内向且倔强的我不肯向路过的学姐学长问路,父亲无奈,上前询问路人,那时可能他觉得我还是需要他保护,也可能是对我太无能的叹息吧。手续办完和大致东西置办完之后,父亲太过劳累便躺在了一张最原始的床上,没有褥子没有席子,只有一床棕垫,父亲就这样就着睡了,我一边心疼他,一边在想别人会不会因为我有这样一个“随便”的父亲而瞧不起我忐忑着。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父亲就走了,留下我一人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那种想哭却不能哭的心情,大概这辈子都会记得。给父亲打了个电话问他上车没有,父亲说没有直达他工作地方的火车,只能转车,转的车也要晚上七八点,现在捡了几份旧报纸在广场上睡一会儿等车。听到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我觉得父亲太省了,我好心疼,真的好心疼,但我又有一点点庆幸,庆幸我和他还能在一座城市,呼吸着一样的空气,就好像他还在我身边陪伴我。打完电话之后就看到莫名进入的老乡群里有个男性化名字的老乡说她听到了对面二楼有人用家乡话打电话,我看到的时候真的是无比激动,我说我刚刚在打电话,正好也是二楼,问你在几栋,学姐说六栋啊,心里跟放了烟花一样,因为还有人陪着我。此时看着学姐的宿舍,亮着灯,估计是室友还没走吧,不过从空间动态得知,学姐已经走了,思考着我们的未来又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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