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无尽的奔跑。人群嘈杂喧扰,嬉笑怒骂,已近黄昏。愁云惨淡,视线模糊。默念诗文,但求平心。
一千米,有了吧。不愿停,也不敢停。同跑的同伴已瘫倒在地,软若烂泥。似乎想要就此结束,终结无谓的奔跑,结果冗长未完的诗章。但我没有停,我感受得到周围炽热的目光,听得见对诗文背诵的议论纷纷。他们评头论足,他们恣意欢笑。我忍受不足,又寻回截断的句号,续吟仙雾袅袅。
一千五百米了吧。腿脚灌铅,汗如雨下。怎么能放弃,既然已经跨越重峦叠嶂?人群开始稀疏,短短几分钟便涌出,各自归家。我却不能跟从,不能瘫软在沙发,让冷水灌进喉咙,用灼烧的肺品味水的甘甜。可惜不应如此,唯一能做的只有奔跑,不在天荒地老,只是想到心之彼方。
最后一百米,一只孤独而仓促的黑鸟贴地而飞,短窄漆黑的双翼遮蔽了影子,掠过,就在我眼前掠过。轻盈而迅捷,不是风或电,不是冷酷而决绝的奔袭,是一只灵魂的放纵呐喊。我被惊呆了吗?是吧,我甚至不能弄清他的行踪!
狂奔,短暂的一百米,怎会长过鸟儿掠过的五米?怎能悍似闪电的洞凿?
结束,大汗漓漓。模糊着眼拾起水瓶,一饮而尽。
18.04.11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