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荒花就是一朵开花而不结果的花,仿佛它的到来不存在任何意义,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我和几个朋友去去了城外八,九公里的地方,那里有着烟村一俩家,二三里的太阳,我们四五个女子为花花授粉。
地主很年轻,年轻的有点不像地主。我问他为何不用蜜蜂授粉,而人工授粉呢?老板诙谐的说,怕蜜蜂拈花惹草啊,影响了种子的优良品质。
第一次给植物进行人工授粉,自然无比好奇。六月的天,那个精瘦精瘦的小伙子穿着羽绒服在地头焦急的看着这大片延伸到沙漠边缘南瓜秧。
这简直是北国的荷塘呢!那硕大碧绿的南瓜叶子,从天地相接的地方铺天盖地铺展开来,在晨风吹拂下,那叶片错落有致的晃动着,偶尔在叶片下露出一朵俩多橘黄色的花来,不蔓不枝,亭亭地。
“气温太低了,雄花也不好好开,”小伙子黑瘦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口中的雄花就是荒花。他招呼我们下地,每人一行开始采摘雄花,第一次置身于这无边的绿野,很让人想起西周曲里的句子”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我,第一次,从几十年前生物课本中学过的雌雄花中走到现实中,认识了雌花和雄花的区别。
南瓜花从早晨五六点钟到十一点是开的最好的时候,错过这个黄金时期,花就谢了。
我们七八个人好不容易连同那些含苞待放的雄花都揪了下来,就赶紧赶到旁边地上开始授粉。老板再三叮嘱我们,一朵大而开得好的雄花可以为三朵雌花授粉,而小的只能授俩朵。
太阳渐渐升高了,随着气温骤升,那些早晨还娇艳欲滴的葫芦花叶片渐渐有了合拢的迹象。老板催促我们速度要快点,不然今天早晨盛开的雌雄花都白白浪费了,那些不经授粉的花都要被淘汰的。果然,才十一半,那些花已渐渐合拢了…
漠然间想起了席慕容那首诗: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
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世界万物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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