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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public理想国-柏拉图 卷八 五种政制 五种灵魂

The Republic理想国-柏拉图 卷八 五种政制 五种灵魂

作者: Sforsythia | 来源:发表于2017-08-24 00:02 被阅读765次

    前文苏格拉底稍微提及四种邪恶的灵魂,本卷他将论述除正义者建立的贵族政治外,四种邪恶灵魂对应的四种政体。

    通过比较其中最不正义的一种人和最正义的人,最后弄清楚纯粹正义的人与纯粹不正义的人究竟哪一个快乐哪一个痛苦?


    1、为什么人的灵魂与国家政体紧密相关?

    苏: 有多少种不同类型的政制就有多少种不同类型的人们性格。你不要以为政治制度是从木头里或石头里产生出来的。不是的,政治制度是从城邦公民的习惯里产生出来的;习惯的倾向决定其他一切的方向。

    Governments vary as the dispositions of men vary, and that there must be as many of the one as there are of the other? For we cannot suppose that States are made of oak and rock, and not out of the human natures which are in them, and which in a figure turn the scale and draw other things after them?

    2、国家政制变动

    贵族政制→荣誉政制

    城邦培训的统治者尽管是智慧的,但他们也不能凭感官观察和理性思考永远准确无误地为你们的种族选定生育的大好时节,他们有时会弄错,于是不适当地生了一些孩子

    当他们执掌了父辈的权力成为护卫者时,他们便开始蔑视我们这些人,先是轻视音乐教育然后轻视体育锻炼,以致年轻人愈来愈缺乏教养。从他们中挑选出来的统治者已经丧失了真正护卫者的那种分辨金种、银种、铜种、铁种。

    而铁和银、铜和金一经混杂起来,便产生了不平衡:不一致和不和谐——不一致和不和谐在哪里出现就在哪里引起战争和仇恨。

    这种冲突一经发生,统治者内部两种集团将采取两种不同的方向;铜铁集团趋向私利,兼并土地房屋、敛聚金银财宝;而金银集团则由于其自身心灵里拥有真正的财富而趋向美德和传统秩序;他们相互斗争,然后取得某种妥协,于是分配土地、房屋,据为私有,把原先的朋友和供养人变成边民和奴隶。护卫者本来是保卫后一类人的自由,终身专门从事战争捍卫他们的现在却变成奴役他们和压迫他们的人了。

    他们不敢让智慧者执掌国家权力(因为国家现有的这些智者已不再是从前那种单纯而忠诚的人物了,他们的品质已经混杂了),而宁可选择较为单纯而勇敢的那种人来统治国家。这是一些不适于和平而更适于战争的人,他们崇尚战略战术,大部分时间都在从事战争。

    这种统治者爱好财富,他们一方面爱钱另一方面又不被许可公开捞钱,所以他们花钱也会是很吝啬的,但是他们很高兴花别人的钱以满足自己的欲望。

    但是这种制度里勇敢起主导作用,因而仅有一个特征最为突出,那就是好胜和爱荣誉

    生活在这个国家的人必须是比较自信的和比较缺乏文化的,但还喜爱文化喜爱听讲的,虽然本人绝不长于演讲。这种人对待奴隶的态度是严厉的,而不像一个受过充分教育的人那样只是保持对他们的优越感。他们对自由人态度是和蔼的,对长官是恭顺的。他们爱掌权爱荣誉,但不是想靠了能说会道以及诸如此类的长处而是想靠了战功和自己的军人素质达到这个目标。他们喜爱锻炼身体喜爱打猎

    这种人年轻时也未必重视钱财,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就会愈来愈爱财了。这是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的天性开始接触爱财之心,由于失去了最善的保障(掺和着音乐的理性),向善之心也不纯了。


    荣誉政制→寡头政制

    私人手里的财产,能破坏荣誉政治。这些人想方设法挥霍浪费,违法乱纪,无恶不作。

    长此下去,发了财的人,越是要发财,越是瞧得起钱财,就越瞧不起善德。

    一个国家里尊重了钱财,尊重了有钱财的人,善德与善人便不受尊重了。受到尊重的,人们就去实践它,不受尊重的,就不去实践它。

    终于,好胜的爱荣誉的人变成了爱钱财的人了。他们歌颂富人,让富人掌权,而鄙视穷人。

    这样的城邦必然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一个是富人的国家,一个是穷人的国家,住在一个城里,总是在互相阴谋对付对方。

    The inevitable division: such a State is not one, but two States, the one of poor, the other of rich men; and they are living on the same spot and always conspiring against one another.

    在这种制度下很可能无法进行战争,这是它的另一个毛病。它的少数统治者要打仗,非武装人民群众不可。但是,他们害怕人民甚于害怕敌人。如果不武装人民群众,而是亲自作战,他们会发现自己的确是孤家寡人,统辖的人真是少得可怜了。此外,他们又贪财而吝啬。

    Another discreditable feature is, that, for a like reason, they are incapable of carrying on any war. Either they arm the multitude, and then they are more afraid of them than of the enemy; or, if they do not call them out in the hour of battle, they are oligarchs indeed, few to fight as they are few to rule. And at the same time their fondness for money makes them unwilling to pay taxes.

    这种制度最大的毛病:允许一个人出卖自己的全部产业,也允许别人买他的全部产业。卖完了以后,还继续住在这个城里,不作为这个国家的任何组成部分,既非商人,又非工人,既非骑兵,又非步兵,仅仅作为一个所谓的穷人或依附者。


    寡头政制→民主政制

    统治者既然知道自己的政治地位靠财富得来,他们就不愿意用法律来禁止年轻人中出现的挥霍浪费祖产的现象;他们借钱给这些浪荡子,要他们用财产抵押,或者收买他们的产业,而自己则变得愈来愈富有,愈有影响和声誉。

    寡头社会里这种鼓励懒散和放荡的结果往往不断地把一些世家子弟变成为无产的贫民。他们有的负债累累,有的失去了公民资格,有的两者兼有,他们武装了,像有刺的雄蜂,同吞并了他们产业的以及其他的富而贵者住在一个城里,互相仇恨,互相妒忌,他们急切地希望革命

    就像一个不健康的身体,只要遇到一点儿外邪就会生病,有的时候甚至没有外邪,也会病倒,一个整体的人就是一场内战。一个国家同样,只要稍有机会,这一党从寡头国家引进盟友,那一党从民主国家引进盟友,这样这个国家就病了,内战就起了。

    And, as in a body which is diseased the addition of a touch from without may bring on illness, and sometimes even when there is no external provocation a commotion may arise within-in the same way wherever there is weakness in the State there is also likely to be illness, of which the occasion may be very slight, the one party introducing from without their oligarchical, the other their democratical allies, and then the State falls sick, and is at war with herself; and may be at times distracted, even when there is no external cause.

    党争结果,如果贫民得到胜利,把敌党一些人处死,一些人流放国外,其余的公民都有同等的公民权及做官的机会——官职通常抽签决定。一个民主制度,我想就是这样产生的。

    这是政治制度中最美的一种人物性格,各色各样,有如锦绣衣裳,五彩缤纷,看上去确实很美。而一般群众也或许会因为这个缘故而断定,它是最美的,就像女人小孩只要一见色彩鲜艳的东西就觉得美是一样的。

    This, then, seems likely to be the fairest of States, being like an embroidered robe which is spangled with every sort of flower. And just as women and children think a variety of colours to be of all things most charming, so there are men to whom this State, which is spangled with the manners and characters of mankind, will appear to be the fairest of States.

    那些判了刑的罪犯,那毫不在乎的神气,不有点使人觉得可爱吗?你一定看到过,在这种国家里,那些被判了死罪的或要流放国外的,竟好像没事人一样,照旧在人民中间来来往往,也竟好像来去无踪的精灵似的没人注意他们。

    And is not their humanity to the condemned in some cases quite charming? Have you not observed how, in a democracy, many persons, although they have been sentenced to death or exile, just stay where they are and walk about the world-the gentleman parades like a hero, and nobody sees or cares?

    其次,这种制度是宽容的,它对我们那些琐碎的要求是不屑一顾的,对我们建立理想国家时所宣布的庄严原则是蔑视的。我们说过除非天分极高的人,不从小就在一个好的环境里游戏、学习受到好的教养,是不能成长为一个善人的。民主制度以轻薄浮躁的态度践踏所有这些理想,完全不问一个人原来是干什么的,品行如何,只要他转而从政时声称自己对人民一片好心,就能得到尊敬和荣誉。

    See too, I said, the forgiving spirit of democracy, and the ‘don't care’ about trifles, and the disregard which she shows of all the fine principles which we solemnly laid down at the foundation of the city-as when we said that, except in the case of some rarely gifted nature, there never will be a good man who has not from his childhood been used to play amid things of beauty and make of them a joy and a study-how grandly does she trample all these fine notions of ours under her feet, never giving a thought to the pursuits which make a statesman, and promoting to honour any one who professes to be the people's friend.

    民主政制→僭主政制

    不顾一切过分追求自由的结果,破坏了民主社会的基础,导致了极权政治的需要。

    一个民主的城邦由于渴望自由,有可能让一些坏分子当上了领导人,受到他们的欺骗,喝了太多的醇酒,烂醉如泥。而如果正派的领导人想要稍加约束,不是过分放任纵容,这个社会就要起来指控他们,叫他们寡头分子,要求惩办他们。

    这里的公民灵魂变得非常敏感,只要有谁建议要稍加约束,他们就会觉得受不了,就要大发雷霆。到最后像你所知道的,他们真的不要任何人管了,连法律也不放心上,不管成文的还是不成文的。

    无论在个人方面还是在国家方面,极端的自由其结果不可能变为别的什么,只能变成极端的奴役。

    The excess of liberty, whether in States or individuals, seems only to pass into excess of slavery.

    在民主社会中,除了雄蜂一类人物和富人,还有第三种人平民,他们自食其力,不参加政治活动,没有多少财产。这是大多数。要是集合起来,力量是最大的。

    那些头头,劫掠富人,把其中最大的一份据为己有,把残羹剩饭分给一般平民。

    我认为那些被抢夺的人,不得不在大会上讲话或采取其他可能的行动来保卫自己的利益。

    于是他们受到反对派的控告,被诬以反对平民,被说成是寡头派,虽然事实上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变革的意图。

    然后终于他们看见平民试图伤害他们(并非出于有意,而是由于误会,由于听信了坏头头散布的恶意中伤的谣言而想伤害他们),于是他们也就只好真的变成了寡头派了(也并非自愿这样也是雄蜂刺螯的结果)。

    在这种斗争中平民总要推出一个人来带头,做他们的保护人,同时他们培植他提高他的威望。

    于是可见,僭主政治出现的时候,只能是从“保护”这个根上产生的

    一个人如果尝了哪怕一小块混合在其他祭品中的人肉时,他便不可避免地要变成一只狼。

    人民领袖的所作所为,亦是如此。他控制着轻信的民众,不可抑制地要使人流血;他诬告别人,使人法庭受审,谋害人命,罪恶地舔尝同胞的血液;或将人流放域外,或判人死刑;或取消债款,或分人土地。最后,这种人或自己被敌人杀掉,或由人变成了豺狼,成了一个僭主。


    总结:

    本卷苏格拉底讲了五种政制如何从一种往下演变到另一种,通过这种方法观察各政体中的人的德性以发现正义与不正义。

    五种政制为:贵族政制→荣誉政制→寡头政制→民主政制→僭主政制;

    五种政制的特点用一个词概括分别为善→荣誉→金钱→平等→保护

    乍一看好像都是好词,但后面的四种政制都是因为对这些方面的过分追求,物极必反而导致国家管理瘫痪,走向衰败。

    柏拉图认为所有这一切的祸源都从人们开始拥有私产,允许自由买卖开始,荣誉政制只是国家由统一到分裂的缓冲阶段,当统治阶层能够拥有私财,贪财之心就会膨胀,寡头政制产生;当贫富差异日渐拉大,冲突变革迟早发生,穷人不愿受富人压制,却追求了毫无限制的平等,建立了民主社会。在这种国家中,人们的行为是不受约束的,富人被劫掠,站出来维护自身就会被指责为寡头派,两方误会之下,穷人害怕富人再次掌权伤害他们,便寻求保护,推举人民领袖,僭主政制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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