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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忙,但对你一直有空

我很忙,但对你一直有空

作者: jienoel | 来源:发表于2016-08-03 22:27 被阅读0次

    当我写完给娜娜的情书之后,她给我留言夸我,我回她说,我在酝酿写一封给她的情书。

    当我写完给瑛的情书之后,她留言说很期待看见我写给她的情书了,我回她说,那就不是一篇了,是一个系列了。

    当我今天在这里开始下笔写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的故事会很长,有一辈子那么长,而这封情书也只是这长长的故事中的短短的节选而已。

                                                                                               ------------题记

    杨老师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朋友,更像是我的姐姐,我的家人。人一辈子会遇到很多的老师,有的教你知识,有的教你做人,有的教你挫折,有的让你提前体会社会的复杂,有的会让你感激一辈子,有的会让你记恨一辈子,但大多数的老师,却如过眼云烟一般,相遇的那般偶然,分开的那般必然,轻轻地来,轻轻地走,不曾留下半点存在的痕迹。人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而我觉得遇见一个能让你相交一辈子的老师,那需要前世一万次的回眸才能在今生,当她刚好是老师,你是学生,你们刚刚好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学校相遇了。我不知道当我如此傲娇,高调的向全世界宣告我的这份幸运的时候,会不会招来老天的嫉恨,我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但是,现在的我想告诉她,遇见你,何其幸哉!

    与很多人的相遇我已经不记得那个初识的场景了,但是第一次见杨老师,我却永远都记得。那年我大三,而她刚刚留校任教不久。后来聊天的时候她说,我应该是她正式带的第一届学生,对此,我觉得荣幸至极!

    大三的时候,我们开始上本专业正儿八经的专业课计算机网络了,孙老师说实验室有一批华为的设备,我们几个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先去试试,实验室的老师姓杨,你们每次去之前跟她约好时间就行。然后在一个下午,我背着我的那个黄色的小书包,接了一杯水,在万般不舍中告别了我的电视剧,去了光电楼四楼。当时去的时候,杨老师不在,他们已经到了,一共去了五个人,我是唯一的一个女生,然后他们四个就已经主动的分成了一组,我是另外的一组。我开了电脑,自己在那里边折腾,边等她。

    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这个老师好年轻啊,身材很好,头发很长。她从门口进来看我们都齐了,开始给我们介绍那些设备和说明书,简单的说明了实验文档,让我们自己研究了,有问题的话再找她。我研究的很辛苦,照着文档上的步骤一步一步的执行,但是却怎么都得不到文档上说的那个结果,不断的重复,不断的失败,有很深的挫败感,再加上,他们四个却一起研究的很是开心与顺利,我就更难过了。我从来都不觉得别人能做出来的东西,我自己会做不到,所以,尽管很难受,我还是努力的让自己静下心来慢慢的弄,当我又折腾了几次还是不行的时候,我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杨老师身上去了。当时我想,要是我是她就好了,这些东西那就都不算什么事了。我期待着她能发现我很需要她帮忙,能过来帮我看看为什么我总是完成不了。然而,她一直在很专注的忙着她自己的事情,时不时的会出去一下。每当她出去的时候,我就想,等她回来了,我就请她帮忙,但是等她回来的时候,我又觉得我还是自己研究,要独立点,不能依赖老师,他们四个不也没有问,然后开始自己试,然后又失败,然后看着他们四个的进度很快,心里就异常的不淡定,然后又想找她帮我,一个下午,我就在这样的循环中度过了。直到后来,他们做完第一个实验后走了,我的心却平静下来,自己一点一点的做完了那个实验。然后跟她告别,回宿舍之后就开始跟燕吐苦水。

    从那以后,我就经常去实验室做实验,很多时候不想去,燕也说,既然那么痛苦,那你就不要去了,但是每次我一边抱怨着,一边往实验室跑,去的次数多了,实验顺了,跟她也熟了。去了之后,有时候会跟她聊几句,有时候就是我们做自己的事情,她忙她的,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我就跟她特别的亲近了。有的人,能跟别人一见如故,有的人会因为两个人共同经历了什么事情,感情迅速的升华了一个等级。而我跟她,是属于时间长了,自然而然的就熟了,自然而然的就是朋友了,自然而然的她就是我的姐姐了,现在回首往事,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我能跟她无所顾忌的聊天了。如果真的非要追根究底的话,我想我们的感情是吃出来和聊出来的。

    吃是一个很神奇的事情,很能拉近两个人的感情,特别是两个人如果口味相似的话,那一起找好吃的,一起去吃好吃的,就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了。跟瑛一起吃饭的时候,多是她做主的。而跟杨老师一起吃饭的时候,多数她都会问我我们去哪里吃,有什么想吃的,每当此时,我就会努力的想每个地方有什么好吃的。在没跟杨老师一起吃饭之前,我对学校食堂的饭是吃过就忘,从不在意的,只要保证自己饿不死就行了。跟杨老师一起吃饭之后,我突然之间发现,在不大的学校里努力找好吃的,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从那时候起,我每次去一个食堂吃饭,都会研究有什么东西还不错,杨老师会喜欢吃,下次可以跟她一起来,每当周围的人聊起来附近哪里有好吃的,我也会记下来,那时候就有一种深深的感觉,这个世界上不缺好吃的,缺的是发现好吃的的味蕾。就在这样的过程中,我发现南校区清真食堂早上的萝卜丝包子很好吃,中午的炒刀削面很好吃,一食堂二楼的饭比一食堂一楼的饭好吃,五食堂二楼的铁板炒饭,面,和卤肉饭都很好吃,而所有的这些吃的,我都跟她一起去吃过,每当发现一种新的好吃的东西,我都会兴高采烈的跟她推荐,然后在下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去吃。就连校门口外面的夜市,我们都一起去吃过,一人买一份米粉,然后坐在烧烤摊里,点一份烧烤,吃的简单而幸福,在众多小摊中,她最喜欢的是铁板豆腐,她不喜欢吃特别甜的东西,喜欢吃各类的豆制品,坚决不吃鸡爪,鸭爪之类的,她觉得爪子都是在地上刨的,很脏,喜欢校门口晓杨的老鸭粉丝汤和羊肉泡馍。方便面应该算是她的至爱,却总是爱而不得的一样了。我记得她说,她去师兄家,大半夜的饿了,又不想惊动其他人,师兄就把火车上没吃完的方便面泡了给她。但是鉴于方便面的名声不好,师兄多数时候是不让她吃泡面的,所以,她每次在家吃到方便面的时候,都会很满足的跟我说,她在家煮了方便面,里面还放了火腿,能感觉到异常的珍惜和满足,等到她怀孕的时候,方便面是绝对要禁止的,但是,很多时候你明明很想吃,但是却要拼命忍住那种欲望,只会加深渴望,所以,怀孕的时候,经常听她念叨她想吃方便面,她不光跟我说,几乎在告诉全世界她对方便面的爱了,但是,她忍住了,这让我非常的佩服!

    师兄是杨老师的老公,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苦恼怎么称呼他,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很难过,直到有一次,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直接问杨老师,一般男老师的老婆叫师母,很是顺畅,但是,女老师的老公我该叫什么呢?师公?想想都醉了,然后杨老师说,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就叫师兄吧,从那以后称呼的烦恼没有了,见到师兄的时候也就没那么别扭了!在我跟杨老师的饭局中,师兄很少出现,但是却经常存在。因为每次杨老师跟我一起吃完晚饭了,都会去食堂打包一份带回去给他。印象最深的是师兄喜欢二食堂的红烧肉,有好几次我们在其他食堂吃完饭之后,专门绕到二食堂去打包红烧肉,至于这个红烧肉为什么好吃,杨老师有一次跟我说了一下师兄的描述,可惜的是,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了,只是一直记得二食堂的红烧肉了。

    杨老师请我吃了很多很多次饭,多到我都数不清了,就连我毕业工作之后,每次见她,都还是她请我,我说我都工作了,应该我请你了,她说,你还没结婚,等你结婚了再说,在她眼里没结婚的我,还是一个孩子。她第一次请我吃饭,我们吃的二食堂旁边的重庆鸡公煲,那天我在实验室呆的有点晚,等我做的差不多了,她说,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请你吃饭!我很乐呵的背着书包跟她走了!吃饭的时候,我们聊了很多,我的学习,她的工作,我的朋友,她的故事。那天我印象最深的是,她跟我讲她小侄女满一个月了,周末准备去杭州看她。后来还有一次是在一食堂后面的咪昵餐厅,除了我和她以外,还有康哥和龚同学,那也是我第一次去那家餐厅,然后发现很好吃,后来就经常去了。现在想来,很多东西我都是在她的带领下去吃,然后从此就很喜欢吃了。第一次吃山药也是在她家,就简单的炒山药,吃完我打电话跟我妈说,我发现山药很好吃,我们家从此才在餐桌上看见山药的影子。还有桃子,我应该是喜欢吃桃子的,但是我不喜欢桃子皮,受不了牙齿咬到桃子皮的感觉,就像有很多人受不了用指甲划黑板一样,也受不了自己削皮的时候,刀子划过桃子皮的那种感觉,所以,我吃桃子必须有人给我削皮,因此在没有人能给我削皮的地方从来不吃桃子,每当别人问起来,我也不愿意解释,就统一说我不喜欢吃桃子。可是今年,她送了我很多桃子,我舍不得送给别人,更舍不得丢,一方面那个桃子长的确实太诱人了,更重要的是,那是她送的,所以就自己全部吃完了,然后治好了我这么多年的挑剔。如果要细细的把我们一起吃饭的故事写出来的话,那将会是另外一本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了。

    除了去学校里各个餐厅,学校外面的各种小吃以外,五角场苏宁电器下面的那家肯德基是自从我毕业之后我们经常去的地方,那边人少,店面大,可以在那里一直坐着聊天。

    聊天是我们经常做的事情,有时候我们在她办公室聊天,有时候我们在食堂聊天,有时候我们在她家聊天,聊天的场所和时间是完全没有限定的。跟她聊天与跟其他人聊天是完全不一样的,跟大多数人聊天的时候,话题是有安全范围的,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全说的,有些事情只适合跟闺蜜说,有些事情只能跟父母说,有些事情最好是谁都不要说。但是在她面前,我却不用顾忌什么,什么都能说,能坦诚的说我的求之不得,我的弃之不舍,我的怒其不争,我的哀其不幸,我的梦想与现实,我的彷徨与纠结,我的成功与喜悦,我的骄傲与幼稚,跟她聊天的我,是最完整的我,最真实的我。我知道,我错了,她不会怪我,反而会告诉我,帮我慢慢的纠正过来,在她面前,我不怕犯错,她不会因为我说错话了,做错事了就丢下我,绝对是不抛弃不放弃,对此我深信不疑。有时候,在一食堂买两杯珍珠奶茶,然后在她的办公室聊一个下午,有时候,我们也能一天不说话,她在里面的办公室里,我在外面的实验室里,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

    我说我很喜欢乘33路,坐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子,一直坐到终点站,然后下来,换一辆车,再坐回来,她说她读研究生的时候经常会在校门口坐33路去外滩,然后乘轮渡游黄浦江,然后再乘33路回学校,一个下午就过去了。我说小时候在家里很喜欢看小说,但是却被逼着学习,每次都偷偷的躲着看,她说每当她爸妈不在家的时候,把家里打扫干净,然后弄点花生,躺在沙发上边吃花生边看小说,等她爸妈回来,会发现桌子上的花生壳一个一个的堆的很整齐。我说新来的那位老师很好玩,上课的时候一直眨眼睛,像永远也睁不开似的,她说最近实验室又要改革了,各种填表,各种忙。我说我妈使出十八般武艺想让我早点结婚,她说她在为儿子的学区房烦恼。我们从来都不会没有话说,也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不管是什么时候,我们都能开开心心的聊很久。

    我跟她抱怨我想去深圳玩,但是一想到要坐很久的火车的时候,她说,其实旅途是从出门的那一刻开始算的,不要把在火车上的时间当成成本,在火车上也一样可以看风景!她说当年她上学的时候,最喜欢带着方便面,火腿肠,瓜子,再加一本喜欢的书,坐火车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还有一次元旦的时候,车上人很少,她途经天津去哈尔滨。时至今日我还记得当时她回忆这些时脸上自然而起的笑容,语气里的喜悦。成功的给我洗脑了,从此以后都爱上了坐火车去旅行,一直也想像她一般,在元旦的时候去旅行。可惜的是时至今日都因为各种原因未能成行。

    大四那年,我在保研,考研,保哪个学校,选哪个老师中纠结着。几乎每天都会跟她说我的纠结,她耐心的听,跟我讲她当年的选择,讲师兄当年的经历,她陪着我做了我人生中真正的第一次自我选择。买房子的时候,担心银行的贷款下不来,工作也还没完全适应,她在电话里跟我说她当年的贷款是怎么办下来了,安慰我说银行是希望能多贷点钱出去的,这样他们才能赚钱。当她发现我还没有适应我的工作的时候,她找了她初中的同学帮我,让我理解了游戏这行的规则,慢慢的没有那么迷茫与纠结了。当我们项目组解散,感情也受到致命的打击,天天都很痛苦的时候,她怕我一个人老是闷着更痛苦,就把孩子放在家里让外婆照顾,她出来陪我聊天。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周一的下午,下着小雨,我请了半天假,打车去五角场,我们就坐在那家肯德基里,我跟她说我们项目组解散了,我的选择与担忧,说我跟他之间的事情,我的笑话,我的痛苦与纠结,把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她静静的听完,然后开始跟我讲她的故事,故事曲折,结局美好。我说,我怕再也遇不到那样一个人了,她说是真的再也不会遇到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不代表从此就过的不好了。我说,我不知道我现在的选择是不是对的,她说不要把精力放在痛苦上,要把所有的努力放在有希望的事情上。我说,我要好好工作,如果我的工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就不会幸福,我不幸福,我身边的人就不会幸福,她说,我们都需要好好工作,要好好努力,好好生活。她总是有能力抚平我那颗纠结的心,让我相信世间的美好。我们聊了一个下午,聊过之后我就释怀了,从那天起,我真的就那样放下了,所有的一切也都开始往好的方向走了。

    她虽然是我的老师,但是却只比我大六岁,在一次一次的聊天中,我都有一种在人生这条荆棘丛生,满是陷阱的道路上,她在我前面不远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我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走的不是特别顺利,但是却从不孤单,在我烦恼大学生活的时候,她的人生在考虑结婚买房了,当我纠结研究生的论文的时候,她在考虑孩子出生了怎么办,当我为工作痛苦的时候,她在研究学区房了,她的人生总是比我快一步,每当我往前走的时候,就看见她在前面的不远处,如暗夜中的一颗星,永远都在,而我跟她之间是她走过时留下的一个又一个脚印,我可以踩着她的脚印一路跟随,也可以在不一样的地方印上自己的脚印,她从来不会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只是原原本本的分享她在我这个阶段经历的事情,所有的心路历程,没有收藏与遮掩,没有夸张与炫耀,能感受到的是关心与支持!当我痛苦,焦虑,彷徨无助的时候,她陪我度过,当我开心,幸福,收获成功的时候,她为我鼓掌,她从来都是那个鼓励我飞的更高,又担心我会飞的累的那个人!她教的实验课是没有标准教材的,大学两年,研究生三年,她从来没给我们指定过教材,所有的实验内容都是她写的,而她自己也活成了一本教科书,此生唯一一版,绝无雷同却对我影响深远的教科书,并且内容在不断的更新却从不用担心会改版!她使我相信,在上海,不靠父母,两个人共同奋斗是能安定下来的,她让我知道,结婚也不是一件那么恐怖的事情,会是一件比较幸福的事情,她让我对未来永远充满希望,相信越过这道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的故事我经常拿来做为励志故事讲给身边的朋友听,鼓励着他们,也鼓励自己!

    要问我跟杨老师在一起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一起撑伞!杨老师个子很高,官方数据杨老师身高170,但女生显高,我一直认为杨老师是有180以上的!跟她一起撑伞,跟没撑是一个样的,上海本来每逢下雨下雪都会有刮风,伞的主要作用是保证头不湿。但是跟杨老师一起撑伞,连头都保不住的。记得有一次,下雪了,我们一起去五食堂吃饭,那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撑伞,也是唯一的一次,一路上我都在研究我是站在她左边比较好,还是站在她右边能遮的多一点,后来发现,无论站在那边,效果都是一样的,我也就死心了。从那次开始,我才意识到,杨老师真心有点高。很多次我都问她,上面的空气质量怎么样,她笑很好,你要不试试。个子高的人,一般买衣服都会比较痛苦。有一次我问她,你在网上买裤子的时候如果长了,去哪里剪边啊?她说她从来不剪的,每次先问有多长,她只担心短了,好吧,我们不在一个频道上。还有一次,她在网上买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在办公室试的时候发现成了一件T恤,那情景,现在想来也忍不住笑。

    我从上大学开始就一直叫嚣着减肥,但是是标准的口号主义,从未曾成功过。有一次去她家,看她的相册的时候,才发现她上研究生的时候比现在要胖的。我就很好奇她是怎么瘦的,她说工作之后自己就瘦下来了,也没有特意的减过,让我不要太放在心上,工作之后就会瘦的。我信以为真,等我工作之后,才惊觉,那是一个美丽的谎言!自从我见过她的那些照片之后,我非常特别极度的想见一次现实版的,从此有了一个很美好的梦想,我要比她瘦。可是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她的饭量明显比我大,可是她却从来都不见胖起来啊。等到我快毕业了,准备放弃的时候,她怀孕了,我又重燃起了希望。怀孕的人总归是要胖的,我想我的机会来了,开心了好久,后来才发现白开心了,她是胖了,但是看起来还是比我瘦,从此之后我也就死心了。

    人说恋上一个人,爱上一座城。在认识杨老师以前,每到快放假的时候,我就开始期待着回家,为了能早一点回家能想尽一切办法,可以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不眠不休的做数据结构的课程设计,只为了能提早两天回去,为了能早一天到家,我可以在火车上站24个小时。每当假期快结束,需要返校之前,我就开始难过,焦虑,然后计算要在学校里呆多久才能再一次回家,每次出门前都是无比的不舍与痛苦,总是拖到最后一刻才出门。我是一个很恋家的人,可能命中注定我会在外漂泊,不管有多么的不舍,我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离开家,一次又一次的计算着归期。也许是从我第一次去杨老师家开始,我在这个城市找到了一个心灵的庇护所,有了牵挂,不再感到孤单,从此,每当我要离开家来上海的时候,我坦然了很多,只是从一个城市去往另外一个城市,而在这两个城市,我都不孤单,不害怕。在我研究生毕业的前夕,我去了一趟深圳,当时是准备去那边找工作的,因为我姨和舅舅都在那边,周末的时候我可以去他们家蹭饭。在深圳呆了一个星期就回来,一封简历都没有投。那个时候的我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我喜欢上了上海,我喜欢在上海的朋友,喜欢在上海的老师,喜欢在上海的家人了。每次要填表的时候,在常用联系人的联系方式中那一栏,我都毫不犹豫的填了她的联系方式,写下那11位号码的时候,我心里很是安稳。我告诉我妈,如果找不到我了,怕我出什么事情,不要急,也不要慌慌忙忙往上海跑,先给杨老师打电话,她在,我不会有什么事情,也绝对不会独在异乡,举目无亲,特别的凄惨的,每逢过节的时候,她都会惦记着我,让我去她家。有一年中秋的时候,她送了我一盒可颂坊的蛋黄酥,从此每到中秋就推荐周围的人去买,自己也去买了几次,却总是没有当时吃的那种味道了。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她给我寄了一盒巧克力,包裹里还有一张完整的包装纸,附带的一张便签解释着,包装纸很漂亮,不舍得剪开了包巧克力,就一并寄给我了,收到的那一刻,我特别特别的开心,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永远有人会惦记你了。她给我的东西,我从来都不舍得与别人分享,也不舍得丢弃,蛋黄酥吃完了,盒子还在家里的抽屉里收藏着,那张包装纸和便签贴也在我的日记本里夹着。

    自从我毕业之后,工作开始忙了,而她也正式开始了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比以前也忙了很多,能见面的次数特别的少。再加上我是那种有很严重的出门恐惧症的人,下雨不出门,天太热不出门,天太冷不出门,例假不出门,没睡好不出门,太累不出门,上班不出门,加班不出门...但是,每当她问,最近有空吗,我总是有空的。我很忙,但是对她总是有空的,所有的理由在那一刻都不算是什么事情了。我很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时光,就如我每次回家之后很珍惜跟家人在一起的日子,不看电视,不玩手机,不发脾气,做所有他们喜欢的事情一样。我研究生最后一年的时候,她怀孕了,每天她下班的时候,我会陪她穿过上理小区,到公交车站台,她上车了,我就再回学校去吃晚饭。她说让我不用陪她,忙自己的事情,那个时候的我心里很清楚,等到以后我毕业了,见面的机会就不多了,能一起悠闲的散步都是一种奢侈,以后能一起做的事情将会更少,在我有时间的时候,天天一起散散步,聊聊天,日后想起来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我很珍惜那段日子,人生漫长,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离别是没办法避免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一起的时光好好珍惜!而现在的我,回忆那段日子,写下这段文字,很开心,很知足。走过的旅途中,不管有多么大的惊涛骇浪,多么的波澜四起,精彩纷呈,最后剩下的都只是这些点点滴滴的小确幸。回首往事,从我认识她开始,一路走来,都是她在照顾着我,我却未曾帮上她什么忙,这是我一直很遗憾的地方,每当看见她辛苦的时候,我想帮她分担一点,可是却不够高。我在很努力长成一棵大树,期待着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够帮她遮挡一些烈日与风雨。

    跟她聊了无数次天,很多次我都想告诉她,很谢谢她让我在这里不孤单,很谢谢她耐心的陪我成长,很谢谢她让我不再那么害怕,很谢谢她一直惦记着我,还有我很珍惜跟她之间的感情,还有很多很多,可是,每次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怕说了以后显得矫情与做作,但现在,我想把这些所有说不出口的话都用文字记录下来。听过的话也许会忘记,但写下的文字却可以成为永恒。我们的故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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