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花怒放时的形态有点意思。
有些花往下垂坠,看到最美的一面是低头或仰视。花对人而言放低姿态,但人看花需仰视,低头反而看不见。这就使人迷惑,花是谦卑的还是高傲到不想被看到。又说花朵是植物的性器官,那如此低垂,怎么能招来艳遇。如此这般吸引其他的武器在哪?
植物总有植物的答案,只不过是我们看不清罢了。
每天都在阳台,看这朵低垂的花,开得最好,但观赏起来却很难。我把它移到高处,它低垂的位置抬高了,可是也得蹲下抬头才能看清它全部的美。
整理阳台,每一个花盆里都有密密麻麻的蚜虫,和群魔乱舞的黑色小虫。我说是小咬,朋友说是蓟马(天知道我是怎么知道就是这个字的,朋友说完我头脑立刻反应出这两个字,现在打完百度一下果然是它),看得我头皮发麻。马上喷些药,低毒。为了这低毒的药,我带上口罩带上手套,把阳台的衣服收拾起来,喷洒和浇灌后,关好门窗,把口罩手套取下。认认真真洗了个手。
我想,我们都被“毒”吓得不清。今天的天阴得看不清。我在屋内,看着阳台的植物,担心起它们来。
想想干脆一步到位,把那盆——我认为害虫的始作俑者——散尾葵,喊来老公把它挪出室内,再挪到负二,就这样把它丢了。
我有点说不出的感觉,说不舍,没有。说不忍,倒真有。毕竟养了四年,当年在原来住的家地库,钢筋水泥和钢铁汽车的世界一眼看中了它的绿。它被丢弃在地库,也是奄奄一息的样子。就这样把它捡了回来养了四年,今天我也丢了它。
不舍和不忍,在这怪诞时期,都带着矫情的气息。比这更重要的东西一点点失去,也将会变得更冷血。
可是,为此,我沉默寡言了一个晚上。或者也是因为其他。
在网上看到以下一段文字,留给纪念。和今天毫无关联,又同时存在着。
电影《海上钢琴师》里的主人公:1900,一个为了音乐和大海而生的人。他的一生都在一艘来往于大陆之间的船上,从未上过岸。
出生时,被遗弃在豪华游轮一级舱的钢琴上,阴差阳错被船工丹尼收养,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弹琴。他擅于细腻地捕捉船上乘客的故事,并为他们弹奏出专属的音乐。
人们总是被他的音乐吸引,也总是在船到港的时候快速离去。
影片中有个片段讲述他与爵士琴王斗琴。琴王弹完时,全场的观众都以为1900必输无疑。直到,涤荡灵魂的音乐从他的指尖弹出,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弹完后的钢琴居然能够点燃一根香烟。
从此名声大噪,吸引了许多唱片公司来为他录制唱片。
某个雨天,他看到一个女孩在夹板上撑着黑伞望着海面,便一眼万年。
像所有被爱情之箭射中的男子,他用所有努力去靠近她。潜入船舱偷吻她,和她聊天,想把自己的唱片送给她……
因为她,第一次萌生了下船的想法,却在带着行李走下一半楼梯时,返回了。
“陆上的人喜欢寻根问底,虚度了大好光阴。冬天忧虑夏天的姗姗来迟,夏天则担心冬天的将至。所以他们不停四处游走,追求一个遥不可及、四季如夏的地方,我并不羡慕。”
他拒绝下船,一生都没有下过船,最后和这个游轮一起走到生命终点。1900无疑是最纯粹和自由的那类人,不为金钱和利益驱使,保持心中热爱和坚守,过完了这一生。
告别,是因为不断会有蚜虫 这种花该如何欣赏?只有它长高高或者我俯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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