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女人真好
邪门不邪门，我一打出租车，就是那尖嘴猴腮的家伙过来，我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也许养父给我的《虚灵冥幻大全》都解释不了。
“哎呀，怎么又是你？”
我没好气地说道。
“刚才你还跟你女朋友说我俩是老熟人呢，把你们送到这里以后我就一直在盘算你们两个人吃火锅起码一个小时，中途我又被一件事耽误了一下，没想到还能赶上送你们！”
他被一件事耽误一下，我们正好也被佳佳耽误一下，要说尖嘴猴腮聪明吧，还是有点牵强，冥冥中还是有一点巧合，理当是一种缘分吧。
“既然是老熟人，那你能不能说说你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没想到我这么一问，尖嘴猴腮脸上竟然呈现了恐慌之色。
“实话告诉你哈，送完你们以后，我从九龙门口又接了一单，是一个美女，她说话的口气和你女朋友一样，嗲嗲地，带点东北味。”
“什么，你说我说话有东北味，我是标准的苏北话好不好？”
卉卉老家在盐城，独自来连云港打工，这一点千真万确。但是卉卉和尖嘴猴腮都不知道鬼上谁的身，谁就说鬼的话而已。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脑子不好。”
“没事，师傅。”
我赶紧打圆场。
“肯定是你最近工作太累了，因为疲惫产生了幻听。”
我说完这话，尖嘴猴腮果然打了一个哈欠。
“可能吧！”
“你还记不记得，你把她送哪里去了？”
“当然记得，就是万花园。”
说到这个万花园，我不得不交代一下，这个地方以前是个小树林，属于市郊无人问津的角落，非要说它有什么名气，那就是那个地方曾经破获过几起凶杀案。其中有一起到现在还没有破获，恐怕以后也不会破获。
因为现在那个地方已经被开放商盖成了小别墅，房子基本上都卖给外地的富商。
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随口搭搭话。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看你那表情好像人家没给钱似的。”
“不是没给钱，给的是冥币。”
尖嘴猴腮说完出租车竟然就莫名地摇晃起来。
“莫紧张，莫紧张。”
我看尖嘴猴腮的额头冒出了汗珠，属于受惊吓产生的冷汗，看来他说的话不假。
“哪能呢，钱在吗？”
“那种钱我哪敢留着呀，扔了。”
“是不是一百块呀？”
“你，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我也是猜的，因为那天我们上医院，卉卉给了他五十元，他尝到了甜头，今天又碰到类似情况，他肯定希望多要一点，结果被静静捉弄一把，不过静静去万花园干嘛呢？
“我就随便说说啦，现在的钱更本就不经花，她给你一百块，你不好找钱，她说算啦，就这样的啦！”
没想到我的漫不经心，尖嘴猴腮还直夸我聪明，说什么不好找钱，剩下的当小费，顾客也同意了。谁知道是不是他贪心，先提出要小费。
谈笑间出租车就到了我租住的小区门口，我还是扫支付宝，该多少就多少。
有一点我没有搞清楚，上了出租车以后，卉卉为什么变得那么沉默。现在还任凭我摆布，这和她以往矜持的风格不符，索性当她喝了酒吧。
拉着卉卉的手，我并没有感受到那种传说中的手心里的温柔，反而一些汗渍，冰凉。
我住的地方在顶楼，到家门口的时候，卉卉好像很累。
我突然想起房东说我不在那段时间有个女孩来我家门口哭过，我猜是卉卉。
“卉卉，你前一段时间来个这里吗？”
“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那些小兄弟告诉我的，说我是你的手机联系人，他们告诉我不还钱就杀了你，我问他们你住哪儿，可是我到这里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当时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卉卉乖，我不是好好的嘛。今晚你睡我床上，我睡地上。”
我这样做，不是我不想和她同床共枕，而是我的百度提问下面又有留言，这种事我需要单独处理，不想卉卉再卷入其中，所以也不想让她看到。
谁知道卉卉竟然给我耍小性子。
“我到这里是为了照顾你的，你看这里还有这么多药需要吃。现在秋凉了，我们一起睡，你不欺负我就是了。”
如此看来，今晚我必须表白。
“好吧，我们一起睡。”
经历了这么多天，卉卉说要洗个澡。这很正常，不正常的事她竟然当着我的面脱衣服，毫无顾忌，而这正是我希望出现的。
“老公，你也累了，来老婆给你脱衣服，咱俩一起洗。”
此刻，我的眼神正游走在卉卉的山水之间，在她的身上我喝那一点点酒早已经沉醉不知归路。
连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被她脱光都没有觉察到。只见她大方地托着我的手，像浴室走去。
我们忘情地在淋浴下面缠绵，就像两条蛇一样，相互摩擦着对方的身体，她笑划破长空，我醉一片朦胧。
我感觉我的整个身体都在燃烧，她的唇充满血色，娇艳欲滴。
此刻的我竟然忘记卉卉曾经有过男朋友，竟然忘记自己有处女情结。发生的一切不由自主，难以把控。
只记得洗完淋浴，我们又像两条鱼一样滑进浴缸，浪花朵朵，正要交媾。突然，我感觉到浴缸里的水变成了血色，眼前的卉卉变成了静静，她的头，她的胸口，都有刀刺伤，在咕咕地流血。
而她的嘴角却微微翘起，勾勒出一幅人鬼情未了的画面。
“啊！”
“小五，你怎么了？”
“你是谁？”
“我是卉卉呀，你不希望和我在一起吗？”
就在卉卉说这话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一丝凉意飘走。为了不惊吓卉卉，我佯装没事。
“卉卉，你怎么了？”
“也许喝酒了吧，我也迷迷糊糊的，既然如此，请你帮我搓搓背，不要自己吓自己。”
对呀，这里又不是九龙，我自己吓自己干嘛，既然和卉卉肌肤相亲，不如当场表白。
“卉卉，我爱你！”
“小五，我一直等你这句话，今天终于等到了。”
说完卉卉搂着我的头，温柔地抚摸着。
“小五，我们把最好的一面留到洞房花烛好吗？”
按照静静的意思，也没几天，我信口说了一声。
“好。”
“看够了吗？看够了我们就睡觉吧。”
“好的。”
卉卉也没有换身衣服，只见她走到我的衣柜，找了一件宽大的球衣，是我的队服，穿在身上就像比赛时拉拉队员一样。
她把短裤扔给了我，我们两个正好互补。
“小五，真的要再等几天呀？”
卉卉又开始考验我身体的诚实度，已经同床共枕，我还装什么柳下惠。
“老子不等了。”
“那也要等一下，关灯。”
黑夜里，卉卉问我属什么。我告诉她属马，我问她属什么，她说属猴。我还没来得及考虑，她就说猴子骑马，然后我就用手拍打她的屁股。
“啪啪啪！”
卉卉也是一名出色的骑手，身形起伏，猴马合一，我们俩一起走过山川，越过草地，最终我们停在了火山喷发的地点，物我两忘。
我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处男了，是喜是悲，我不知道。
“咯咯，咯咯咯！”
老母鸡的叫声又在我的耳畔响起，只不过是从卉卉喉咙里发出的。
“啊，卉卉属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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