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天来得诧异,雪成了春的“座上客”,十几亿的家人被同时“禁足”在同一个空间里面,面壁打坐一起去体味几百年前后宫嫔妃被禁足的滋味。挺好的初春这下闹的。
可是,我想它啊,想得发狂。
我坐在屋里的高床上向远处遥望,山泼黛,唯余莽莽。山脚下的那片裸站着的杨树林,银白的干,银白枝,风冲进去,碰得交错的树枝摩摩擦擦的好疼——哟!天女尚未裁剪好春的嫁衣。
我的春,你在哪里啊?!我穷尽眼力在找你。
我踱到自家的大门前,门前的路旁婷立着一棵金丝柳,细细的柳丝瀑一般规规矩矩的垂着,像丽人染成栗黄色又被拉直的瀑一般的长发而春呢?消声匿迹。
今年的春来得好特别啊,要是在往年,我早跑进大山觅春去了。我会觅到阳坡上枯草下正在生长的劲草,我会觅到石缝里挺出尖尖角的“羊妞妞”,我还会觅到开放的兰菊,因为我和它有个约定:我不来它不开。不要再去找了,不要再找高高的山榆打苞,不要再找山杏干瘪的蕾如今就像浸泡水的高粱粒澎胀得让人心花怒放。
至少今年不能找不能找不能找,我费尽心思觅也觅也觅不到啊!
春,你藏在哪里?
我无精打采的踱回院子,哇!它在这里啊。一畦秋后下的菠菜啥时候变得绿葱葱的了?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呀?!我蹲下身去,用颤颤抖抖的手去抚,像轻抚自己远归的孩子让我泪目。
好了好了,来了来了,我们这一大家子的人“禁足”就要结束。我和我的家人在不远的明天即将变成流连的戏蝶,自在的娇莺啦,耶!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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